“我不回去。”相宛懒懒地应付她爹妈,躺在程晏腿上。
“你还不回来,不回来我就……”又是她爹的声音。
“你就怎么样?找人来把我绑回去吗?除非你们打算绑我一辈子,不然就别管我了。”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
相宛又说:“我也不是不回去,过年,或者我想家了,就会回去。我这边公司才开始,事情多走不开。你们要是想我了,也可以过来看我。”
电话那端的人察觉他们女儿不像从前那么好忽悠了,而且比以前冷静很多,两夫妻对看一眼,得出了暂时只能对她采取怀柔政策的结论。
“宛宛,”她爸爸又说,“既然你喜欢那边,就先那边玩玩吧。有空记得回来看看我们两个老人就行……”
相越涛说得可怜,可惜相宛这几个月成长了很多,对这些有了足够的免疫力,听他说了半天,相宛就只“嗯”,“好的”,“知道”,几个词汇轮番切换。
她如今是有倚靠的人,她不怕。
最后挂电话,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手机里又涌出无数新消息,她挑未接来电着看了一下,最后给一个国外的号码回过去。
“宛宛,你牛逼啊。”
于朔然的声音漂洋过海传过来。
“我也觉得。”相宛咯咯笑了两声,在程晏手胸膛上摸了一把。
和很多人都有旧要叙,可她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人,随便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消息也不管了,先缠上程晏——
“又去哪了,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
“昭通。这次是突袭,所有参与的人都不允许和外界联系,不仅私人手机,连工作手机都被没收了。不过收获不错,该抓的基本都抓到了。”
他尽量挑不重要,不吓人的信息讲给她听。
“那你手指是怎么弄伤的?”她不依不饶地问。
“烫伤的。”他老实回答。
说起来被烫伤的过程还有点丢人。
他们收到内线消息,紧跟了几天,找到制毒窝点。该抓的人都抓完了,该收缴的成品,半成品和原料都收缴结束。他在现场探查是否有遗漏的时候,想查看一块铁板底下是否藏着东西。
结果他没想到那块铁板是加热板,一指头戳上去,一层皮焦了。
什么伤都没负,最后关头自己把自己手指烫伤了,被同行警察笑话好久。
为了男人的尊严,他没把烫伤的具体过程讲给她听。
烫伤也不算太严重,相比他身上其他疤痕来说,相宛心想。
“那你以后用密码开门吧,密码是880613。”
“……谁的生日?”
她的生日他知道,不是这个。
“我哥的,用自己生日太笨了。”她说。
正说着,她手机又响了。
看她忙得很,程晏放开她去洗澡,不打扰她。
许多天没有好好洗澡,他冲到一半,发现洗手间门被打开了。
相宛穿着那条他走的时候没机会看到的裙子,笑盈盈地走浴室玻璃外边,敲了两下。
她敲玻璃敲的很轻曼,故意间隔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程晏隔着沾着水汽的玻璃,看得鼻血几乎都要流下来。
黑色透明的蕾丝完全遮不住胸前两点深色,下面的森林也隐约可见。裸的都见过,但这么半遮不掩的,反而比全/裸更吸引人。
相宛要去拉开玻璃门,被程晏从里面拉住。她都看到他的反应,明明他也想要……
程晏左手靠住拉伸门,右手就在她的面前伸到下面握住自己下面,就着面前的春光,由缓到急地套动着。
相宛醉在他充满侵占欲的眼神里,也忘了自己过来的初衷,就定在浴室外面,盯着他做完了全程。
***
等程晏洗完,他才把相宛放进浴室也洗了一次。相宛想起他走前的话,攒了满腹问题要问他。
他却不疾不徐地帮她洗干净先前的黏腻,又擦干,裹好浴巾,抱回她房间里。
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多,她房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门一关,昼夜不分。
“你要说什么?”她问他。
“一个很长的故事。”
“我警校是在四川读的,毕业之后,就一直在云南。”
“嗯。”她被他圈在怀里,软软的靠在他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