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玦怎么知道,她向后靠了靠,闭上眼睛养神。
既来之则安之。
接下来的七日,陆续有人抓来一些少男少女。云玦也见到了许多不同于看守他们的那七个人的面孔,云玦细心地一一记下他们的脸。看来对方一伙人的人数不少只是分开行动了,而且这架势也不算小了。
到了第七日夜里,突然来了一大群手持大刀的粗鄙汉子,云玦看了看,发现很多这七日不曾见到的生面孔。看来对方的势力比她预想的还要大,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大阵势抓来这么多少年是要做什么。
被锁了七日的铁笼子被打开,有一个胆大的少年见铁笼的大锁被解开了,立刻撒腿就跑。
“站住!”
两个大汉立刻挥刀追了上去。
云玦看着那个惊慌的少年的背影叹了口气,在没有一丝胜算的情况下,何必以卵击石。
那个少年很快被抓了回来。
“臭小子,想跑!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一个大汉一脚将他踹倒,大脚踩着他的胸口不放。
“啊!放开我,放开我!”那个少年愤怒中的双眼中是没有隐藏好的惊慌。
另一个大汉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朝着一边扔去,少年撞在树上,震落一树的黄叶。
“咳咳、咳咳……”趴在地上的少年剧烈地咳嗽,甚至咳出血来。
之后那个少年又被吊在树上,被用鞭子狠狠抽了一顿。少年青色的布衣被抽裂,染着血迹挂在身上。少年的身上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可是少年竟是没有一丝求饶的意思,眼睛满满的仇恨。最后那些人恶狠狠地冲着这群害怕的少年们喊:“听着!再有人胆敢动了逃跑的念头,就是这个下场!”
毕竟都是些年岁不大的少男少女,不少吓得瑟瑟发抖,甚至有几个少女忍不住嘤嘤哭出声来。
折腾了大半夜,他们这群接近四十个的少年们被粗重的铁链子锁起来,拉着向前走。十六七个大汉挥着大刀、鞭子赶着他们前行。
先前被打个半死的少年每走一步都异常吃力艰辛,终于在走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一个不小心被绊倒。一只手牢牢抓住他的胳膊,他惊讶地回头,只见另一个明朗的少女扶起他,又很快放手,甚至是立刻转了身继续向前走。使他连一声“谢谢”都来不及说。
“想要活着,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
少女清冷的声音传入耳,少年愣了一下,然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继续吃力地往前走。
☆、古松老道
云玦混在这群被抓的少年堆里,被赶着往前走了十多日终于停了下来。
最终他们这群不明真相的少年被关进了一处不起眼的破落宅院里,一日三顿饭食都有人送来,只是若有人哭闹或逃跑就会遭到一顿毒打,他们吃了几次亏竟都是不敢再动逃跑的心思。
“我们不能一直这样坐以待毙,总要化被动为主动,想些逃脱的法子!”被一大群人围在中间滔滔不绝的少年名蒋子潇,正是那一日逃跑被抓被吊起来毒打一顿的那一个少年,毒打并没有让他害怕,这不,身上的伤刚刚好了,他就又开始拉拢大家一起商量着逃跑的计划。他大概是寻思着自己的力量太弱小,要联合众人一起造反。
“那你说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还能怎么主动?”这声音有些不耐烦,也有些焦急的味道。这人名叫宋子千,正是当日喊着自己的老子是谁谁谁的那个狂傲小少爷。只不过如今他的那份儿狂傲劲儿不得不收敛了些。
“首先,我们要弄清楚他们为什么抓我们。”蒋子潇并不将宋子千的语气放在心上。
“对!就算是死,也要搞清楚为啥死,怎么死的!”一个长相比较“豪放”的少年站起来说。
“呸!”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少女瞪了他一眼,瞪着一双凤眼道:“二狗!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你要死我们可不要!”
二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蹲了下来。又是急忙应着,“不死,咱们都不死,嘿嘿。”语气中颇有些讨好的味道。
这群少年聚在一起想了好多方法来弄清楚他们被抓来是要做什么的。比如灌醉看守,从醉汉嘴里套话,比如勇敢的劫持啦,偷听啦,甚至是拿自己的生命来要挟……这群少年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可行的方法来,却不料当天晚上他们就知道这群人抓他们是做什么的了。只不过是以一种比较惊悚的方式知道实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