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之相公再娶我一次_作者:豆角很逗(4)

2019-03-08 豆角很逗

  种种现象看来,那货肯定是想独吞!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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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待字闺中的时候,我的丫鬟春晓常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姐,老爷好不容易把你培养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整天这么暴躁,对得起他老人家的栽培吗?”

  我觉得春晓实在太天真,而且人生阅历不够。但凡她受过我爹这种人的迫害,天天弹琴作诗写字七八个时辰,她也会和我一样暴躁的。

  但我的暴躁也并不是常态,大部分时间还是能够维持理智的。只有当发生的事情超越了理智所能承受的范围时,我才会选择暴走。

  比如,金条掉进床里面捞不出来这种事情,就显然超出了我理智的承受范围。

  在摸遍了床榻的每一寸角落无果以后,我火急火燎地去柴房寻了把锄头回来。

  “就算你的机关再精妙,不过就是块木头。等我把你劈个稀巴烂,还怕找不回金条?”

  可惜,这十几年来,本小姐受的训练,是如何用纤纤十指,柔柔地在纸上作画,而不是开山劈石。于是,我抡着锄头劈了一夜,也没把这床劈开一星半点。

  到了早上,春晓来喊我的时候,我正靠着锄头耷拉脑袋打瞌睡。她惊讶地问:“小姐,昨晚姑爷没回来么?你就这么等了一夜?”

  我真想捏着她那婴儿肥的脸问,你看过人抱着锄头等人的吗?就算你家小姐我再标新立异,好歹也是要点形象的。

  我抓过春晓的手,摸了摸,略显粗糙,顿时看见希望之光:“来来来,你帮我把这床砸了。”

  春晓愕然片刻,然后苦苦劝我,理由就是将来我还要靠这床来圆房,现在砸了实在不明智。

  我瞋了她一眼,意思是:你不砸床,我就砸你。

  春晓没办法,只好认命地拿起锄头。不得不说,她抡起来的姿势比我确实靠谱多了。只是,这雷打的声下去,怎么连个雨点的坑也找不到呢?难道这木头是修练了金刚经吗?

  “继续锄!”我命令春晓,并且开始给她助威呐喊,“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而后,我的房门一下子被人推开。挂名夫君站在门口,一脸吃了不干净东西闹肚子的模样。

  “你们,在做什么?”沉沉的嗓音里,透着一股不悦。

  我白了他一眼,回头继续我刚才的动作。

  下一刻,我的手腕被人捏住,力道直入骨头,简直疼得我要命。

  “我问,你们在做什么?”他重复,脸上的表情明白地写着:不要让我再问第三遍。

  我觉得这人简直缺乏最基本的眼力劲,他难道看不出来我的意图吗?

  “当然是在挖我的金条啦。你休想黑吃黑,人心不足蛇吞象。”

  江逢的脸越来越黑,他扔下我的手,走到花架上,将花瓶转了转。只见床板从中间分开,露出一个大坑,跟昨晚一模一样。

  “你的金条都在里面,拿完之后,到大厅来找我。”冷冷说完,风一样地卷出了房间。

  我欢喜地目送他远离,然后一下子扑上了床。我的金条呀……

  “一、二、三……四十八、四十九。”一根没少,全部都在这了,本小姐挥金如土的日子又来了,“春晓,换衣服,今个本小姐,啊不,本公子要带你去喝花酒。”

  “可是小姐,姑爷不是让你去大厅找他吗?而且,你刚过门,今天是要去拜见你婆婆江老夫人的呀。” 春晓的表情诧异中带着点无奈,无奈中又隐含鄙视。

  哎哟,我太得意忘形,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上花轿之前,我爹手握一叠银票,目露凶光地威胁我说:“如果过门之后,你敢对你婆婆不敬,哼,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身为一个被亲爹拿来还债,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我只能默默接过那叠银票,对我爹说:“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我婆婆的。”自然我没敢说的是,爹你肯定跟我婆婆有一腿,否则,身为我肚子里蛔虫的你怎么会异想天开要我做个孝顺媳妇呢?

  拿人手短,我既然收了我爹的好处,必然是要做点样子的。

  于是,我换了身端庄的打扮,薄施脂粉,施施然地去大厅拜见婆婆了。

  我婆婆看起来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与我挂名相公眉眼之间十分相似。因着婆婆的美人胚子,我相公看起来也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