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京城当官_作者:云乐不如还家(47)

  这么一感慨,又想起来才走没多久的凌志筹,她不禁又哭了起来,“还是我师傅对我好。”

  “姑娘误会了。”

  虽然不知道唐云芽为何说这番话,但大致意思她听懂了,“大人叫你前去的意思不是要把姑娘赶出府。”

  丫鬟觉得这误会闹大了可不是玩的,她向唐云芽解释,“安府最近的饭菜都是凌大厨做的,大人觉得好吃便把原来的厨子给辞退了。我估摸着大人叫你应该是商量日后安府日常餐食交于姑娘来做的事情。”

  “我?”唐云芽指着自己,满脸不相信,鼻头一酸,“我没我师傅厉害,做的菜不好吃…”

  “姑娘快别这么说,还是先同我进去问问大人的意思才好。”

  见唐姑娘软硬不吃,那丫头也上了火。

  现在是五月开头,离端午还有一阵子,自己要是不在安府安安心心落脚,出去了还不知在哪捱上几日才能去找夫君。

  师傅不在,她…

  “行,还请姑娘带路。”心里想通,也愿意前去。

  安府牌匾还是那个牌匾,只不过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府门口,已经人去声息。

  手中裹着碎玉的绢帕还没放回袖口中,唐云芽起身,背对着那名丫鬟把东西放放好,这才转身吸吸鼻涕道,“还请姐姐带路。我这就去见安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此去经年,不问归期。

谢谢胸毛宝和闲闲的深水,这是要我开年红吗!哈哈哈!爱你们!

  ☆、有关唐云芽日后

  堂内琴声袅袅,梅子香四溢,正中间放个了冰盆震着房间热气,使得入屋就着几许清凉。

  安云沉一身官服懒得再回房间换,便差人取来了松鹤长衫直接在堂内更衣。

  整个安府就他一个主子。

  他虽贵为首辅但并不是大户门第出来的男子,没那么多讲究,在自个家里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红服渐褪,露出打底里衣;夏天衣薄,丝衣贴着下肚,隐约可见坚硬结实的小腹块肌肉。

  眉如远黛,面若桃花,宽肩窄腰,妖冶溢生,正是小翠图画本子里那些个俊俏后生的模样。

  此时那俊俏的首辅大人半露酥肩,一只手正过袖筒,他听到动静,偏头抬眼微蹙眉头看着来人。

  唐云芽接触到他眼神刹那吓得转身,抬头拿手捏着自己鼻子,嘴巴大张吸着气。

  要死了,要死了,这是要长针眼的。

  转回了脑袋,安云沉将手继续伸长。

  纤细碧玉手过袖,拂开身旁还要为自己系腰带的丫头,随手把带子一扯,他大剌剌的靠坐在堂正中间的椅子上。

  “进来罢。”

  拿气桌案上掺着冰渣的酸梅汤,解了解口中干渴,“要愿意在外面站着我也不拦你,就是得往旁边站点,别碍着我看这院子的景。”

  唐云芽看了眼面前,默默:“…”

  这话一听就是为了隔应自己,大门正对过去是空荡荡的前院,除去几簇花锦,就只有暗红色的大门,何来景可言。

  拍拍自己脸颊,觉得和安云沉作对自己讨不着好处,没了师傅在,说不定这次叫她来商量,就是要将她赶走。

  掂量了赌气和有地方住孰轻孰重,唐云芽回身踏入了房里。

  正午日头盛,在门外没站许久便被太阳烤的一身灼热。屋子里凉爽,一入门,感觉到人生差异的唐云芽舒服地舒了口气。

  她方前送凌志筹离开时哭得凶,眼睛红肿还出了不少汗,烤了会太阳身上亦是起了黏糊糊的感觉。

  现在凉意入心,人也精神起来。

  不自在扯扯衣服角,唐云芽屈了屈腿,行了个礼,低声道,“大人。”

  安云沉漫不经心的应了个“嗯。”但视线落在唐云芽身上,旋即不满。

  她穿得还是自己将她从香四方带回来时候,短打布衣,布鞋长裤,头发一由根红绳高高束起,一副农家子的打扮。

  要说变化也是因为这几天伙食好,尖小的下巴圆了,脸上也长了些肉,整个人看上去白净细腻。也算不枉他天天大鱼大肉的好心。

  “为何不穿我给你拿过去的衣物?”

  唐云芽恭敬:“小女子每日要帮师傅做活,大人给的衣服过于贵重了,怕弄脏便不敢穿。”

  “那为何还要将衣物偷偷再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