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饿,别太麻烦。”净兰索性把眼儿闭上,免得见了食物受不住嘴馋。
丢儿用筷子夹起一片山猪肉,凑到净兰嘴边,讨好地道:“公主,尝一口试试,很好吃的啊!”
好香哦!美食的香气避不开净兰灵敏的鼻子,害净兰差点儿把持不住自己而咬它一口,“你……你休想引诱我哦!我这人脾气很硬的,说不吃就不吃!”
丢儿叹了口气,“公主,你何必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呢?”
“那是我的事。”
“唉!公主,当大王把你掳掠回来的那一刻,众人已猜出大王的心意,你就像仙女下凡般楚楚动人,所以成为大王的押寨夫人已是件成定局的大好喜事。”
“我堂堂一个公主怎么可以做那恶山贼的押寨夫人?”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啦!怪只能怪皇阿玛和皇额娘当初造人时把她造得太完美了,美到宛如仙女下凡,害她总是容易遇过心怀不轨的男人。
“只有贵为公主的你,才匹配得上咱们英勇的大王呀!”
净兰苦恼地嘟起嘴儿,把忽然羞红了的小脸儿别去一旁,“我警告你哦,你休想要我沦落那步田地哦!”
“哪步田地呀?”
见丢儿问得故意,净兰气得快哭出来,忍不住把隐忍多日的心头怨统统一古脑儿地说出来,也不管人家爱不爱听。“呜呜呜……真是时衰鬼弄人呀!最近的我真是倒霉透顶了呀!先是被皇阿玛送去漠西和蒙古人和亲,后来又被你们这帮山贼打劫,还被……被他夺去初吻……呜……这也就算了,还把人家软禁起来,呜呜呜……全怪那个臭男人不好啦!打劫我的嫁妆也就算了,干嘛连我也掳来?要知道其实我是很乐意被他劫财的,至少我不必嫁到漠西去,但,劫了我就不好了,这表示我才刚从另一坑爬起来,就马上掉进了另一坑里去了。哇呜呜呜……我净兰怎会这么苦命、可怜、悲惨啊?哇……”
丢儿把山猪肉搁回盘子里,一脸怜悯地拍拍净兰的秀肩,“唉!我很同情你的遭遇。”
“那你就放我走啊!我要自由!失去自由,我就会死掉的!呜呜呜……”
净兰虽贵为公主,却有着誓死悍卫自由的怪思想,以前在紫禁城里,皇城的高墙都关不住她,现下她怎么可能甘心被关在一间小小的厢房里呢?
看着瞬间成了泪人儿的净兰,丢儿的心思全被她哭乱了。
“公主,你就别再哭了嘛!我实在无能为力呀!你就想开点啦!况且自古以来有哪个女人是有自由的?咱们女人生来本是依附在男人身上……”
“我才不要依附在男人身上咧!”净兰一边像孩子似啼哭,一边威胁丢儿,“你们处处和我皇阿玛作对,现下还抢了他的宝贝皇女,好意思说这种风谅话?呜呜呜……哼,千万别让我知道你们大王的名字,不然等我逃出去,我就叫我皇阿玛派兵来歼减!”
丢儿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大王姓雷,名子宸。”
雷子宸?净兰睁大水盈盈的泪眼儿,意外地看着丢儿。叫她别提,她居然还是提了?!
丢儿笑道:“咱们大王在年少时,就已练得一身好武艺,当年他的爷爷在金县杀了县官,并聚集了六、七百个嘴里成天喊着要反清复明的汉人,摇干起义,后来被官兵追杀,一路翻山越岭,才逃到山势险峻的十蛇岭,无意发现瀑布后的景色,从此扎了寨栏,隐蔽起来。清廷派出大批侦骑,搜捕大王的爷爷,搜了几个月,不是被困山势险峻的十蛇岭,便是无功而返,毫无所获。”
说到这,顿了顿,丢儿继续说:“大王的爷爷眼见反清复明不成,便过着日出山谷打劫满州人、夜返山谷分享成就的快活日子。不久,大王的爷爷就去世了,传位给大王的爹,大王的爹死后又传位给大王。公主,你好福气,以后你生的儿子绝对有机会继承蛇堡的王位!”
“哈!瞧你说这话好笑的咧!谁稀罕这贼王位啊?谁又要帮那个男人生儿子啊?他那么坏,搞不好以后生的儿子统统都没屁眼呢!”在这节骨眼上,净兰再也顾不得公主气质了。
净兰明明对那男人的事很没兴趣,但不知为什么,当丢儿开始讲他的故事,她却忍不住不去注意听。
这时候,净兰心中泛起一股奇异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