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净兰还没来得及释出心中的不满,山大王已骠悍地伸出长臂环着她的纤腰,动作俐落地跃下马鞍,同时揪起净兰,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扛在肩膀上,往那造得甚是雄峻的玉宇琼楼走去。
“你这野蛮人!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净兰抡起粉拳拚命捶着男人的背。
山大王仿若不痛不痒,依旧神态自若地把她扛进玉宇琼楼里,进了厅舍,穿过甬道,转过瑶草异花的庭院,进了一间厢房,像丢沙包似地把她扔在床炕上。
净兰欲起身逃出去,山大王的大手立刻从她身后伸来,一把拎起她的后领子,把她整个自地上提起,高到连脚跟都构不着地。
“哇!”净兰困窘极了,一张俏脸又羞又怒。
山大王俯下俊容,不疾不徐地逼近她花一般的娇容。
净兰摒除不去内心的震惊,由他那双仿若可燎原般的眼神中探索出他此刻的心情,她看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也许她会被剁成肉酱,也许她会被吊起来打,也许她会……
没空思索了啦!那张世间罕见的俊容竟然愈逼愈近,他想干啥啊?没事靠这么近做什么?害净兰紧张死了。
他扬起另一只粗糙的手掌,贴上她粉嫩如花的俏脸。
他干嘛啊?净兰紧紧地闭上剪水大眼,以为自己要被揍了。
粗犷的指尖划过她的粉腮,轻柔撩起她柔软如丝的秀发,并用指尖感觉它的顺滑。
“你你你你……你……”不知怎地,净兰鸡皮疙瘩掉满地,“你”了老半天,也不知要“你”出什么玩意儿,山大王的双唇却早已近得只要他稍稍把头一低,便能碰到她的朱唇。
浓浓的男人气味在她鼻间不安定地流窜着,深深困扰着她。
他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粉颊,点上她的红唇,像要宣誓什么似地出其不意掰开她的唇瓣,俯下俊容,以热烫的唇舌轻佻地掠夺了她的唇,销魂蚀骨地夺走她的初吻,将她的唇瓣吮得湿润。
煽情的刺激让净兰的芳心情窦初开似地怦怦怦跳个不停,全身上下由里到外全被一股说不上来的奇异感充斥着,害她完全招架不住,整个人被吻得神魂颠倒,颤抖娇吟,压根忘了反抗。
当他把手一松,她整个人便如水般软瘫在地上。
“你已落入我手中,还妄想逃去哪儿?”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颊边的酒窝儿迷人地荡漾着。
净兰面泛红晕,眼神如醉,小嘴微张,楞楞地看着他,嘴里的小舌似乎被眼前的男人给叼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像个呆子。
“别担心,我的娘子,只要你乖乖听话,以后你要什么就有什么,而囚禁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过程,待你今晚完整地属于了我,我就看你表现而给你不同的奖赏。”
独裁的男人对她投下一个残酷的眼神,便旋身举步离开,完全不理睬她个人感受。
“站住!”净兰蓦然恢复神智,待她有所反应,房里的牡丹木雕门已经当着她的面重重甩上。
她震惊极了,一鼓作气地冲到门边,试图拉开房门,可外头的人已将她深锁起来,房门是怎么也拉不开了。
气死她也!胆敢偷了她的吻又把她给锁起来?!
而她方才是怎么了?竟没出手掌他一个锅贴?
净兰情急地拉起裙摆,飞快伸出雪嫩小脚,把木雕门给踹得辟哩啪啦响。
“可恶啊!你这个大胆狂徒!胆敢锁本公主的门?开门!再不开门,就休怪本公主踹烂这扇门!砰砰砰……开门啊!砰砰砰……哎唷!我的脚啊,疼死我了啦!”
净兰的两条腿轮流踹在门板上,本打算神勇地踹烂这扇门,想不到反把自己小腿踹疼,疼得她龇牙咧嘴地团团跳,喉咙更是快喊破了,而外头的人依然恍若未闻也就罢了,那门居然该死地安然无恙。
精疲力尽的净兰既绝望又痛恨地踹出最后一腿,这才全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满嘴不堪入耳的咒骂声,眼中还交织着无比哀怨的神情。
她是身份威风的娇贵公主,过去谁敢和她过不去啊?她要人往东就往东,要人往西就往西,没人敢顶嘴的!当然,除了皇阿玛……
想不到除了皇阿玛,还有第二个人敢对她这么大胆无礼,简直找死!
里。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可恶啊!
已不知被囚困多久的净兰,只觉再也无力气去踹那扇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