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得就像个白面馒头,让他莫名地想要咬上一口。
唔,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总有一天会吃到他嘴里的,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叶初晴低吼:“你再戳一下,信不信我把你手给剁了?”
既然这么说……徐嘉树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戳了第三下,果断地转身就走。
叶初晴愣在原地,看他走的方向居然与自己预定的相差无几,心头诧异,瞬间将刚才的事抛在脑后,赶紧追上去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
徐嘉树从袖子里掏出个牌子,悠悠道:“你不就是想去他们藏书阁上的小阁楼吗?”
叶初晴一把将他手里的牌子抢过来,掂了下,十分嫌弃:“上回之后那阁楼上的锁就换了,这牌子都没用了,你还带来干嘛?”
“物归原主。”徐嘉树又将牌子拿回来,收进袖子里,“你倒是说你三番五次来人家小阁楼到底要干什么?”
叶初晴歪头,指着他道:“就像你说的,物归原主啊,那小阁楼里有我的东西,我当然得拿回来。”
她刚说完,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就被拥住了,徐嘉树抱着她迅速躲进了池塘边的假山里。
“嘘,有人。”
眼前的胸膛不宽阔,但很温暖,包裹着她的体温,心跳声融在一处,分不清谁是谁的。
“走吧,人走了。”徐嘉树松开她,自然地抓过她手腕,将人从假山里拉出来,辨了下方向,拖着她便往藏书阁那边走。
避开守门人,两个人摸进了藏书阁顶层,看着门上挂着的大铜锁,徐嘉树摊手:“这次该怎么进去?”
叶初晴嫌弃地将他一把推开:“让开,你跟来就只会添麻烦。”
天色渐渐昏暗,没了夕阳的光,这一块狭小之地越发显得狭窄。
徐嘉树就见她窝在门前,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没多久,下面的木质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沉稳、不慌不忙,听声音正是往这边来。
“先躲起来。”
四周没有其他路,面前只有向下的楼梯,往上便是屋顶。徐嘉树看看周围,当机立断抱着人跳出了窗。窗外是向下倾斜的半片屋顶,他们俩落在瓦片上,矮下身来,窗台正好挡住了他们俩的身形。
叶初晴扒着旁边人不敢松手,朝行书院的藏书阁可是有七层的,从这摔下来不死也残啊!徐嘉树这个混蛋,有那么多地方不躲,偏偏躲这里!就说他跟来只会添乱!
徐嘉树也在心里后悔不迭,他怎么就鬼迷了心窍?明明想劝阻她的,却还跟来做这梁上君子,委实算不上光彩。
里面那脚步声停在了窗边不远处,不一会儿就听见打开铜锁的声音,随后门被推开,又“吱呀”一声被关上。
叶初晴从窗台下探出头去:“余山长果然来了。”
“你知道他这时候会来?”徐嘉树挑眉,这姑娘下的功夫可真不少。
屋子里透出亮光,叶初晴从窗外跳进去,扒在门边细听,可惜只有些细细的拖动椅子、拉开抽屉的声响。
“咳咳咳。”屋子里余山长咳了几声,沙哑的声音像砂砾一样,“是夭夭吧?进来吧。”
屋外两个人同时瞪大眼睛,看着那扇薄薄的木门举棋不定。
下一刻,门便开了,余山长苍老的脸出现在门后,看见姑娘身后的男学子,面色登时冷了下来:“哼登徒子!”
徐嘉树面色微妙,不知他这评语从何而来。
叶初晴脸上瞬间扬起乖巧的笑:“余伯伯,晚上好。”
余山长摇头叹气:“你啊,真是和你娘一个样,就知道追求新奇刺激……”他余光瞥见徐嘉树,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呼呼道:“还有小白脸!”
☆、玉佩
看见屋内摆设,叶初晴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上次她来还是黑灯瞎火的,只能借着点月光摸摸索索,勉强能看清桌椅大概,这会在点了灯的情况下,屋内清清楚楚。
四周墙上挂了些字画,有些她认得,有些看画风也能猜出是谁的,居然是她爹的!
她陷入了自我怀疑,她爹的字画已经好到能让对手书院的山长专门收藏了吗?况且——他们可是情敌!
余山长看她的视线定在那些字画上,又哼了一声:“哼,我就是想看看他画得哪里好,现在看来,不过就是虚有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