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图_作者:秦晾晾(1013)

2019-03-05 秦晾晾 复仇

  江淮没应,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

  叶颂稍微歪头,小心翼翼的凑身过去,又唤了一声,见她牙关闭的很紧,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想到这人连夜奔袭劳累,居然发烧了。

  叶颂有些慌张的晃了晃她的肩膀,谁知那人忽然低冷道:“我睡一觉就会好了,你别动我,快回去休息,明早我带你回宫。”

  江淮说完,本以为叶颂会乖乖回去,谁知道背后突然贴上来一个柔软温热的躯体,胸前的玉白香软被挤得变形。

  她知道叶颂在用身子给自己取暖,眉梢轻轻挑起,有些头疼道:“你不要你的清白了吗?”

  叶颂抱着她的身子有着些许的颤栗,硬咬牙道:“你冷得像冰一样,比起我的清白,我更不想让你死。”顿了顿,“本公主可不想和一具死尸睡在一起。”

  江淮闭眼不言,头疼欲裂的情况下终于昏迷过去。

  叶颂发觉她的不对劲儿,便搂的更加紧了些,不多久,那些稀薄的木板被烧完,周遭复又冰冷和黑暗,她用瑟索声音不停的念道着。

  “宁容远宁容远你醒醒啊。”

  “你个王八蛋你要是敢睡死过去我非打死你不可。”

  “你要是死了我就生吃了你的肉喝光你的血嚼碎了你的骨头。”

  “我还是不喝了你的血肯定特别难喝。”

  “……”

  “……”

  “你还能陪我去跑马吗?”

  “我喜欢那匹流云驹。”

  “……”

  “……”

  “宁容远?”

  “宁容远。”

  “……”

  “……”

  “我喜欢你。”

第32章 我就是她

  海棠府正房,有冬日的阳光透窗而入,那里的布置和从前一样,只是和后屋寝室的连接处,多了一架绘着海棠花的巨大屏风,将那光亮挡的严实。

  慧珠端着半温的药碗走进去,花君自打江淮死后,足足痛病了两月还多,直到这几日才好转过来,转过屏风至床前,那人已经醒了。

  “郡主,这药已经晾好了。”她轻声道。

  花君穿着一套淡粉色的丝绸寝衣,乌发流云般的披散在后,绝美的五官未擦拭胭脂却依旧夺目非常,坐起身接过药碗:“几时了?”

  “这才辰时一刻。”慧珠道,“奴婢去给您拿蜜枣来。”

  花君道了声不必,从来怕苦的她竟然将那碗极苦的汤药一饮而尽,又用手指将余下的药渣抹进嘴里,淡淡道:“十三叔的东西都搬出去了?”

  慧珠接过药碗:“昨晚就已经搬好了,新宅子就在青园街。”

  花君颔首,取了茶水漱口,忽听外面有仆人道:“郡主,明王殿下来了。”

  慧珠回头不解:“四殿下?”

  花君也不知这只狐狸来做什么,只得道:“叫他在会客厅先待着,我更过衣就过去。”

  虽是冬天,但这半开放式的会客厅依旧温暖如春,宁容左瞧着那四处架着的精致火炉,心道花君什么时候这么怕冷。

  有仆人上了杯茶给他:“殿下稍后,郡主马上就来。”

  宁容左知道她大病初愈,遂道:“无妨。”

  正说着,花君从左边花坛后的月门处走来,她裹着件白色的狐裘披风,仍是不胜风力的憔悴样子,冷淡的瞥了一眼座上那人,随后过去坐在旁边,挥手摒退了左右,直接道:“说吧,你有什么事。”

  宁容左被她的直来直去弄得哭笑不得:“作何和我这样生分。”

  花君目光垂低在掌心的胎记上:“明王殿下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个大忙人,怎么会有闲心来看我的死活,你且说,若是不说,我可就回去了。”

  宁容左笑意深深:“你这样子,倒是越来越像她了。”

  花君怎会不知宁容左口中的她是谁,抬眼过去,神情冷而且冷:“你不是喜欢君幸吗?为什么她行刑那日,你却无动于衷。”

  宁容左瞬间敛回笑意,视线投向别处:“我病着。”

  花君冷笑,将茶杯放回桌上:“说吧,你今天来找我所为何事。”稍微动了动嘴巴,忽而又笑了,“难不成,是为了你那新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