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死死的咬住嘴唇,疼痛郁结在体内成冰,眼角逼出朦胧的泪来,松开搂着宁容左的双臂,改为推搡的动作,刚想喊疼,就听那人难耐道。
“忍一忍。”
话毕,箭矢贯穿横身!
破开千万艰难,终于到达了那向往许久的一畔。
江淮霎时躬身,疼痛驱使着她死死的扣住那人的背,有晶莹的泪水露珠般的挂在冗长的睫毛上,她呜咽着说道:“好痛。”
大滴的汗珠自宁容左的额间滑落,落在江淮的锁骨处,这只狐狸目光如炬,里面是掩饰不住的高兴和欣慰。
这一刻,他等了整整十二年,是十二个春夏秋冬的思念和期盼,时间会加重这份美好,他由衷的希望明天不要到来。
“没关系,马上就会不疼了,相信我。”
宁容左吻住江淮的唇,手抚其背,用掌心的灼热温度细心的纾解着两人的艰难,动作轻浅,一点点的向深处行船,越行越远。
深夜暖床,了无睡意,幔帐后的狭小空间里,有两具身影在随着时间纠缠,这一瞬间,所有的理智被激情冲撞的碎裂,再混合着汗水一起随风飘散,只灵魂越陷越深。
江淮的双眼浮上浅浅的桃花色,整个人早已被他带入了另一重天地,那全新的触感在鲜活的细胞深处醒来,那是二十四年不曾体会到的快乐,是疯狂疾驰后的心跳,是悬于高空的脉搏,是攀至巅峰濒临死亡之际,皮下白骨不受控的颤栗筛抖。
宁容左拿下她捂着嘴的手,瞧着江淮那彻底沉沦的样子,性感的喉结隐忍着上下滚动,嗓音喑哑且魅惑的不像话:“盲儿?”
谁知洪水蓦然塌坝,江淮的视线在绝境中陷入黑暗,像是条件反射般的搂住他的背脊,这只狐狸的腰身线条十分流顺好看,可眼下却不如那抓出来的红色指痕好看,轻微抬身,那极美的腹肌也没能幸免于难。
“容左我我活不了了”
江淮双眼迷离,粉嫩的薄唇微微颤抖,理智早已按奈不住欲望,一边急切的唤着,一边将双手胡乱的抓过来。
宁容左眼底生了不能浇息的欲火,见状连忙十指交叉,握紧了她的手。
在江淮攀至云端之时,他漂亮的薄唇也溢出些无法自持的轻哼,视线深情款款,像是溺水之人上岸般的重喘了几口气。
一瞬间。
灵魂和意识被集体吸走。
他倒在江淮的身上,满足的笑了笑。
“盲儿,我舍不得你。”
第20章 冷冬暖春(土)
深夜已过,时辰步入后半夜,从那桌上的沙漏和窗外渗进来的月色看来,应该已经是寅时一刻,宫奴打四更了。
不过冬日夜长,眼下天地间仍是一片墨泼似的漆黑,惺忪将醒的朦胧间,好像有人碰了自己一下,江淮闷哼一声,悄然睁眼。
她红潮未褪的脸颊略显迷茫,让人心生怜惜之意。
宁容左刚刚越过她的身子躺回床里边,见她醒了,拢了拢那松软的被子,声音带着醒来的沙哑:“怎么了?我把你吵醒了?”
江淮眨了眨眼,被那屋内的烛光晃得不舒服,转头看过去,那木桌上重新点了一只红烛,燃烧的正旺,看得人心里暖呼呼的。
“你去点火烛了?”她小声问道。
“嗯。”
“点这东西做什么,又晃眼又呛鼻的”
宁容左把被子盖好,拄着下巴侧身看着她:“可是屋子里黑黑一片,我实在是看不清你的脸。”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满足且平静,“良宵难得,这可是你说的。”
江淮闻言,双颊愈红,却没有那么敏感易害羞,拿开他的手,低低道:“我累死了,腰酸背痛的。”有些疲惫的动了动身子,难受道,“那儿也疼,不能再做了。”
宁容左忍俊不禁,又伸手过去拨开她汗湿的发:“我知道,要不是因为你是第一次,咱俩现在都不能完事儿。”
江淮蹙眉轻笑:“真是厚脸皮。”
宁容左握住她的手,指腹温柔的摩挲着那娇嫩的肌肤,意味深长的看着什么,江淮把小臂拿了回来,也盯着那一处。
十五岁点的守宫砂。
经过方才欢爱,那红色朱砂痕迹明显的变浅了,估计再有几天就会彻底消失不见,虽说这东西很重要,但对于一个终身囚禁在永巷宫女的来说,实是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