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奴_作者:冷辞(55)

2019-03-05 冷辞

  祁归来张了张嘴,话又咽了回去。

  无争又说,“死场瞬息万变,就算你早已布置妥当,也难免不出纰漏,此女已成皇上眼中不祥之人,再给梦卿,只会雪上加霜。皇上头风日渐加重,性情越发喜怒无常,就算她这次能够脱颖而出,也难保日后不被皇上想起黑衣之事。”

  “依你之见?”祁归来突然冷静下来,犀利的看向无争。

  无争只说,“梦卿武从的事,不急,先图眼下吧,皇后娘娘最近心痛病总犯,见不得血腥,你这孝子,也该前去伺候伺候吧。”

  祁归来听后一愣,随即微笑,“到底不如你周详。”

  无争冷哼,“你私心在上,谈何周详。”

  祁归来哼了一鼻子,便飞速去往观台,此时大太监见太子祁归来已回,问了可否开始,祁归来点头,大太监便喊,“开始。”

  燕北在场上大概明白了自己为何再次入场,后悔未听百叔之言。

  不过此时尤族畏枯已然对站已久,燕北稳了稳心神,看向畏枯,此人个头不高,不瘦不胖,眼神奸邪,竟在微笑。

  燕北只觉此人要比疏祭难对付的多,不敢掉以轻心。

  畏枯并未出手,静站已久,燕北突然闻得阵阵奇香,心中顿时一震,这便是何壁所说异味,难不成这畏枯乃是用毒高手。

  燕北即刻封了气门,撕了身上布条,迅速缠了双手,畏枯见状,脸色大变,猛地一跳,就势绕到燕北身侧,燕北一惊,飞身后退,离了畏枯一段距离。

  畏枯恼凶成怒,疾驰过来,飞身出掌,燕北一个飞转,躲了过去,场上惊叹频起,所有人都在注视着燕北。

  十余招已完,燕北只是躲闪,并无出手,畏枯却是步步紧逼,招招阴毒,出手渐渐急躁。

  燕北自知总是躲闪,终究不妥,但碍于畏枯乃是用毒之人,不敢轻易造次。燕北努力回忆何壁之言,用毒之人肠胃最弱,时常吞毒,解毒,自毁半身。

  再看畏枯,身着藏青紧身衣,左手时常护腹,燕北一笑,连退三步引得畏枯大肆追打,燕北突然虚晃入前,那畏枯喜不胜收,拼尽全力双拳齐出,直奔燕北双耳而去,燕北猛的低头,双手一拳一掌,朝着畏枯腹部猛的一击,顷刻飞转入后,对着畏枯的命门,飞起一脚,随后撤步站定,畏枯遭受重击,竟似无事,翻了一个滚站定,只是双眼充血,眼神呆滞,站在场上,如同死人。

  燕北微微一笑,不再出手。

  随后只见畏枯呕吐不止,最后鲜血崩出,前趴倒地。

  场上顿时安静。半天,大太监在看台上喊,“何族燕北胜,留!”

  而底层一脸横肉的尤集嚯的站起身来,指着燕北大喊,“你个妖女,使了什么妖术?皇上,此女是个祸害,不能留!”

  “来人,快把此女拖走,本宫看了眼晕。”皇后突然发话,旁边大太监喊道,“皇后娘娘懿旨,何族燕北入牢。”

  旁边黑盔士架了燕北便走。尤集却突然入场,祁万一个纵身,挡住尤集,“尤大族长意欲何为,这是死场,不是你明域府苑。”

  尤集怒目相向,拂袖而去。

  旁边一个瘦削留胡之人急忙搀了尤集入座,只说,“大族长莫急,来日方长。”

  同时底层看台的另一人呵呵笑道,“尤集兄这是何必,死场比试乃是野奴之战,我们不过就是看个热闹,瞧你这动气伤神的样,这以后的战事,是赌还是不赌呀?”

  “赌!我奉陪到底!”尤集额头青筋暴起,竖起大拇指,朝着那人说道,“何大族长,你有本事。”

  面色和善的何耀卓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看台其他人窃窃私语,几个皇族贵妃嘲笑尤妃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皇后在旁低声对祁归来说道,“归来,这丫头好生厉害,有她陪着梦卿,母后以后就可无虑了。”

  祁归来面露难色,只说,“母后,此女不能赐予梦卿了,她得罪了父皇,如果再陪伴梦卿,对梦卿是有害无益。”

  皇后皱了眉头,叹了口气,“可惜了。母后倒是很喜欢她。”

  祁归来按了按皇后的手,安抚道,“母后放心,儿臣再为梦卿寻就是。”

  皇后放心的笑了笑,“母后听你的。”

  祁归来见事态已稳,便嘱咐长关好生伺候昏睡的皇上,自己便上了环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