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这不太妥吧,我二弟,他,他弓马骑射,也就,就是一般。”礼律在旁已然坐不住,起身紧张劝道,“不如,不如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二弟,快,快说,今日就到此为止。”
礼肆此时面如土灰,只得服软低头,“呃,这武斗,武斗就,就算了吧。”
祁归来大笑,“是你逍与先提武斗,后又拿利箭杀奴来逼我天摆在春都尚宴杀奴,现我应了你所邀,你倒要退缩,看来逍与之勇,不过如此。”
祁归来说完,群臣大声哄笑,逍眉公主此时按捺不住,起身对着礼肆说道,“礼肆郡既然说了,就要言而有信,如此临阵退缩,岂不灭我逍与国威?”
“就是,就是,礼肆郡,素闻你骑射功夫了得,不如就与天摆太子殿下比试比试,实在不行,点到为止也可。”刺闰阳突然说道。
“我看礼肆郡就是怕了天摆太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刺松余话音一落,礼律怒斥,“松余,不许胡说。”
礼律再次作揖赔罪,“太子殿下还请高抬贵手,原是我逍与唐突了,还请太子殿下不要为难我二弟。”
“不行,既然我天摆十奴都如你等所愿,上场待死,礼肆郡这场武斗,绝免不了。”祁归来并不买账。
“那不如就让礼肆郡也顶着果子,让太子殿下射一箭好了。”扎克曼河麟突然站起笑道,“他提出的利箭杀奴,自己又不肯武斗,绝没有这样的道理,至少也让他尝尝顶果子的滋味。”
“是啊,太子殿下,礼肆郡不想武斗,便可以顶果子的,你高抬贵手,射中果子,就算武斗吧。”金冈小王笑着说道。
其他群臣纷纷哄笑,也有起哄的,喊,“礼肆郡,顶果子!”
礼肆此时面红耳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礼律起身,来到礼肆跟前,劝道,“不如你去跟太子殿下认个错,就免了这番羞辱吧。”
礼肆一推礼律,大喊,“滚开!你算干什么的,凭什么管我。”礼律被礼肆推了一个趔趄,被旁边侍卫扶住。
礼肆大踏步上前,喊道,“武斗就武斗!拿我弓来!”
侍卫拿了弓,递给礼肆,礼肆趁人不备,拿起一箭就要射向祁归来,祁归来反手接住,直接搭弓上箭,只听见嗖的一声,礼肆大喊,捂住脸狂叫,“祁归来,你敢伤我!”
礼律赶忙跑过来,问道,“二弟,伤哪里了?”
礼肆将手拿开,一道血印赫然现在脸上,祁归来哼笑,“礼肆郡,不过是擦伤了一点皮,敷点药,七日就好。”说完,转身离开,上了皇台。
礼肆气急败坏,不顾礼律劝阻,径自离开。
此时大太监长关喊道,“扎克曼腾玉公主献舞。”
所有人全都安静下来,看向扎克曼腾玉,只见腾玉袅娜几步,上了莲池台,旁边响起马胡琴,悠扬婉转。
燕北无心看舞,只是看向严肃落座的祁归来。
“如此太子,可动心么?”无争调笑问道。
燕北脸一红,无奈的看了一眼无争,没有言语。
“归来相貌堂堂,又威武霸道,手握天摆重兵,又是皇上唯一的嫡长子,要说这全天摆的贵戚小姐都倾心于他,有些过,不过,总得有大半的女子都想与他同坐殿上,得他一生呵护。春都尚宴之后,归来十箭救下天摆野奴,维护天摆国威,又辱了逍与郡之事,就会传遍三国,到时三国女子都会将他看作梦中人,这天摆宫中,便就热闹了。”
燕北失落一笑,“太子殿下本就出色,多少女子倾心也不为过。”
“那你呢?”无争颇有深意的看向燕北。
“我不过是殿下的一个女奴,又敢有什么奢望。”燕北神情落寞,低头不语。
无争一拍燕北,“马上就到你了,上场之前记得带上金鬼面具。”
燕北点头,起身,从侧面而出。
☆、王妃之舞
腾玉公主跳完舞,迎来阵阵赞叹,无争并未用心欣赏,倒是腾玉跳完,解下身上一只香囊,来到无争跟前,面色绯红,双手奉上,无争一怔,迟疑片刻,起身笑道,“腾玉公主赠礼,按理说,无争理当接受,不过我今日尚在执医,不便佩戴,不如,改日到我落园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