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玉听完,脸色尴尬,手拿着香囊,愣在当场。
“无争大人,我们扎克曼女子若遇倾心男子,便赠香囊,此乃腾玉一片心,还请收下。”金冈小王站起,替腾玉说道。
无争脸色微变,尚在迟疑,礼律却起身,到了腾玉跟前,礼貌一揖,“腾玉公主有所不知,这无争大人乃是天摆第一手圣手,他随身带有医草,这医草最怕迷香,故无争大人不敢收,公主改日到了无争大人所居落园,再给也不迟。”
腾玉听了礼律之言,方才回神,收回香囊,朝着无争羞涩一笑,便回到座位。
无争面露微汗,朝礼律感激点头,礼律回礼,此时礼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座位之上,脸上贴了白色药布,整个人安静了许多。
礼律回到座位见礼肆已回来,长出了一口气,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长关此时喊道,“飞花春意”。
左侧台一共五人,顿时僵住,礼律看向长关,大惊失色。
逍眉转头,看向刺闰阳与刺松余,问道,“刚刚说什么?”
刺松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莲池台,对逍眉说,“说的是飞花春意。”
此时莲台闪出四名桃花裙宫女,袅娜落步,手握桃篮,四人旋转而入,突然遍洒桃瓣,此时莲台上方突然降下一女,身着逍与七彩莲裙,头戴金鬼面具,发髻高挽,只是玉钗一只,落地轻盈,灿若仙女,时而飘忽,时而入定,突然踏至莲台,一跃而上,空中旋转似飞燕,两袖斜飞,散落桃瓣,又入瓣中,倾腰飞转,似是随花飘落,再踏莲台,转身向皇台飞去,轻盈落于台前,一抖衣袖,顷刻飞起,桃瓣飘落皇台,祁连易大喊,“好!”
只见此女飞身回到莲花池,合身入定,四女围入,抛洒桃瓣,一时花飞漫天,好不飘逸,花瓣倾落殆尽,再看莲池,已无此女身影,只剩四个桃篮之女,慢慢退出莲池。
众人皆目瞪口呆,一时忘情。
“那位姑娘可是猎鬃者?”金冈小王突然起身朝无争处望去。
燕北此时早已换好衣服,起身,微笑摇头。
群臣分别议论纷纷,只叹此舞只应天上有。
皇帝祁连易笑说,“此舞真乃神舞,看来我天摆藏龙卧虎。”
祁归来一脸阴晴不定,狠狠的看向无争,无争嘴角微翘,十分得意。
逍眉公主突然说道,“看来天摆还有人记得我逍与夏锦王妃,可叹我逍与却早已忘记。”
“夏锦王妃当年以此舞惊天,我辈皆以人亡舞去,再也看不得,本王当时年岁尚小,也只依稀记得几个动作,想不到今日还能一睹王妃当年风采。”刺闰阳慨叹。
“听逍眉公主所言,难不成此舞竟是夏锦王妃之舞?”祁连易突然对此舞来历颇有兴趣。
逍眉起身颔首,“是的,皇上,此舞乃是我逍与夏锦王妃自编之舞,当年逍与硕合节,一舞惊天,由夏锦王画于皇册之中,后印于宫墙之上,只不过物是人非,宫墙已毁,皇册已丢,今日天摆重现此舞,必是有天摆人捡了遗失的皇册。”
“噢……还有此番来历。确实不俗。来人!”祁连易说道。
“皇上。”长关近前。
“赏无争。”
长关低头答应,“皇上有旨,赏无争。”
众人皆懂,此舞乃是无争所布。
群臣议论纷纷,似在讨论当年夏锦王一事。礼肆突然冷笑,“堂堂天摆,何必以此春都尚宴侮我逍与,夏锦王乃是当年叛臣贼子,夏锦王妃之舞在我逍与也已禁封,为何时至今日,天摆却旧事重提,难道是欺我逍与无人?”
“礼肆,不可再说!”礼律突然站起,低吼警告礼肆。
礼肆不顾礼律告诫,一摆手,旁边侍卫牵来三只黑色绿眼恶犬,张牙舞爪,甚是骇人。
“我听闻天摆猎鬃者,英勇无比,不如,与我逍与黑罗犬比试比试?”
“礼肆,快退下!”礼律拽起礼肆,就要后退,礼肆一甩礼律胳膊,“你是瞎子,我可不是,无争身边就是天摆猎鬃者,她敢以飞花春意当众侮我逍与,那就让她先过了黑罗犬再说,否则,再回逍与,我定跟父皇启奏,废你这礼族之王。”
礼律被礼肆一席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礼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