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女儿要做人,你自己的女儿就不做人了?
本来以为已经伤得不能再伤,再也不会有感觉的心,这一刻,又被万箭戳心,生疼,生疼。
李菊见阮程不动,伸手拉阮程,阮程拽着拳头,站定,任她怎么拉,一动不动。
李菊见拉不动她,这才抬头看她,却被她脸上的寒光吓了一跳。
但她一向对阮程跋扈惯了,只以为自己是眼睛花了,骂了一句脏话,又喝问:“你是死人啊,站在这里不动,到底是想干什么?”
阮程死死的捏着拳头,眼前这个人要不是她亲妈,她早一拳头打上去,打得她自己都不认得自己。
她咬着牙,扬头瞪李菊:“我不去!”
“你敢不去?”
李菊扬起手,照着阮程的脸就是一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 吃瓜群众:程程还手打她。
*
作者亲妈:我来排雷。
大家别急,很快,很快,这个亲妈的报应就要来了哈。
大家还记得程程陪父亲去李菊娘家发生的事吗,那里已经埋了引线了。
☆、想来强的
阮家的堂屋不大, 东西却放的不少,阮程进来的时候, 没开灯又怕被绊倒,是扶着墙小心翼翼的往里走的。
李菊一巴掌下来,阮程往边上一躲, 她那巴掌就呼空了。
随着惯性,她身子不禁往前呛了一步,脑子就撞到了墙上,“咚~”的一响, 脑门都撞红了, 可见了她刚才是用将吃奶的力气的都上了,毫无保留。
李菊撞了头, 不但不自责,反而怪阮程,“好啊你, 你就不孝女, 居然敢躲。”
确实, 前世的阮程,每次李菊发怒要打她,她生怕再触怒她火上浇油, 是从来不躲的。
可现在的阮程是被李菊推下地狱的阮程,她冷笑一声,“我又不傻,你要打我我自然要躲了。”
“你去不去?”
“不去!”
李菊顺手就将墙上挂着的鸡毛掸子取了下来, 一掸子闷过去。
阮程伸手就将掸子抓在手里。
最近,阮程在郭裁缝那里吃得比较好,也着意的锻炼了一下,力气并不比李菊的小。
李菊抽了几下也没有从阮程手里将掸子抽出来。
顿时急火攻心:“反了!反了!阮为岚,你女儿都要打死她的亲妈了,你是睡死了吗也不起来管一下。”
她这样大喊大叫,是头猪也能给吵醒了,阮为岚和刘桂香自然都起了身,但是那边阮铭也醒了在里面哼哼,刘桂香瞪了李菊和阮程一眼,骂了句“一天天的不消停。”就去屋里哄阮铭去了。
阮为岚冲过来,将鸡毛掸子抢了过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眼里还有红血丝,看得出来,是刚睡醒,昨天是他值的夜班,今天睡的自然要比平常早。
“干什么?你问问你宝贝女儿,她居然敢向我动手。”
“我没动手。”
“你看我的额头。”
李菊指着额头那个大包,嘶~了一声。
阮为岚脸色一变,阮程马上解释,“这是她自己撞的。我一进门,她三句话不中意就抡起巴掌打我,结果一巴掌没有呼到我,自己重心不稳,撞到墙上去了。”
阮为岚皱眉看李菊:“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你又要打程程。”
李菊还没开口,阮程就抢先说道:“我妈说让我现在就去杏子家,给杏子跪地道歉求她原谅,可是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我凭什么去道歉,还跪?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凭什么给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跪!”
阮程这一顿抢白,李菊脸上一白,阮程趁机就接着将电影院门口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
当然了,她用词犀利,三言两语就将杏子恶心毒辣的一面叙述的淋漓尽致。
阮为岚听了明显很是恼怒,“居然敢这样算计我家姑娘,我看是他们老刘家没有家教,该给我们家程程道歉才是。”
杏子姓刘,她爸爸只是厂里的普通电焊工。
就算阮为岚之前只是个技术员,也比普通焊工的级别高。
不过,她妈是纸箱厂的,虽然没什么技术,干的就是糊盒子打杂的活,但说起来,好歹家里也是双职工,比她们家宽裕一点。
一听阮为岚说该让刘杏子给阮程道歉,李菊顿时就不干了,指着阮程,“你说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