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复哀家_作者:十七划(145)

  萧纬刚洗过的脸刷地红了。

  秋桂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家小姐脸皮薄,估计殿下一会死的很惨。

  “堵住他的嘴。”萧纬气疯了,横眉倒竖:“拖到榻上。”

  看来殿下今晚别想睡床上了。

  秋桂左看右看,一狠心,揪起面盆上的湿帕子塞进秦壁口中。然后,拎起他两条胳膊拖行。那个二傻子被堵了嘴,手也被人拽着,却半点不挣扎,看表情还挺享受。

  秋桂力气不小,若他乖一点,还真能将他拽到床上躺着。偏偏他不安分,到了榻边抱住花几腿不肯动。

  萧纬气消了些,冲着秋桂摆手道:“就扔这。端碗醒酒汤,完了你歇着去。你也累了一天。”

  秋桂很快回来,将醒酒汤放在圆桌上,关了门窗,捂嘴退出寝殿。

  门窗一关,新房内静谧许多。萧纬忍不住走过去,蹲下身。

  秦壁嘴里如含了鸡蛋,十分滑稽,身子往左侧靠在榻沿,两手抱着茶几腿,睡得老香。看他睡梦中都带笑,萧纬不由也笑了。

  这一喝醉,他又变成小时候喜欢缠着她的傻子。不过,偶尔看看他这副傻样也挺好。

  萧纬伸手戳他拉长的双颊,边戳边笑,不一会,他红润的脸上出现两道月牙状指甲掐痕。

  “大傻子。连洞房夜都不想过了。哼。”萧纬鼓起嘴,用力朝他脸狠戳三下。而后,目不转睛,深情凝望。

  他十六了,文武双全,有东宫僚属,还学会结交群臣,被人灌成这样也不生气。

  这是她的男人,已羽翼丰满。

  萧纬心绪浮动。看他脸拉长成驴脸,一时又觉心疼,便抽出堵嘴的帕子。

  这一抽,某人又活过来,双臂熟门熟路搂住萧纬:“阿软,我好高兴,好高兴。”

  他眼还闭着,炙热的鼻息全喷洒在萧纬耳侧,也不知究竟清醒没。

  “为什么喝这么多?”萧纬皱起眉。

  “阿软,他们说了好多吉祥话,我爱听,他们又敬酒,我只好再喝。最后,最后喝倒了。不过……”秦壁用力一扑,将萧纬按倒在地,“他们也全倒了。阿软,我厉害不厉害?”

  萧纬被压得不能动弹,只好用力推他:“快起来,你太重了。”

  “好香,阿软,你好香。”秦壁忽地睁开眼,迷茫一息,眼珠子才开始转动。

  萧纬看见他瞳孔外的红血丝,忍不住嗔道:“眼睛怎这般红?”

  秦壁却似失了魂似的,盯着她猛看。目光似要将她整个吞噬,一对棕色瞳仁变成旋涡,深不见底。

  萧纬忘记推拒的动作,忘记挣扎。

  “阿软,好阿软……”秦壁醒觉过来,猛地抱起地上人,就近往榻上一放,精壮的身子跟着压了下去。

  他动作迅如狂风,萧纬被裹挟得晕头转向。一串串火热亲吻落上她五官、颈项,像燃起无数火苗。不知何时,雪白中衣被撕开,她孱弱的身躯被他彻底操控。

  “慢点,慢点。”萧纬的求饶声轻若蚊蝇。

  当鸳鸯戏水的肚兜被扯下,她身子一僵,拼命挣扎:“元帕,元帕……”

  秦壁根本听不进去,自顾自在她身体各处轻咬。

  “元帕,明早要呈给母后看的。”萧纬急得快哭出来。

  这声细碎的哀求总算让秦壁缓下。他瞅着她亮晶晶的水眸,呼吸愈发浑浊。

  萧纬趁势求道:“殿下,殿下。求你,快去取元帕。”

  秦壁不甘愿地撑起上半身:“叫夫君。”

  萧纬颇不适应他的厚颜,赶紧扯来肚兜遮蔽,嘴里也挤出一声嗡嗡的“夫君”。

  口齿模糊,不过也听得清楚。

  秦壁脚刚挨地,便瞅见先前捂嘴的湿帕子。他不由喜出望外道:“就这个了。”

  说着便将帕子摊开,再度饿虎扑羊。

  萧纬心知,再不能让他中途搁浅了,只是湿哒哒的帕子贴着肉实在不舒服,秦壁一个不耐烦又将帕子扔到头顶处。

  片刻之后,寝殿中仅剩鱼水交融之声。

  闹了半宿,那块帕子还是没能用上,萧纬的元红全沾到粉红床单上。

  这卧榻原本留给丫鬟值夜时睡的,因此被单没用大红。也幸亏是粉色,不然元红之事都说不清。

  可床单脏得不成样子,明早她怎有脸拿给嬷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