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慈一时无言,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分深邃。
“劳烦任大夫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任一慈朝她拱了拱手:“姑娘慢走。”
从济世堂出来,苏鸾一路直奔天时书斋。
她有些时日未来了,就算今日没来送药,她也要找机会来见一见那薛知易的。毕竟他可是条金大腿,她得抱的牢一些。
刚走到门前,就见书斋里头一阵吵嚷。苏鸾皱着眉,探了个头。只见几个小厮横眉瞪眼的缚着一个白袍书生。
那书生满脸通红,一口一个“蛮夷之辈”的叫嚣着。
三禾被他折腾的不耐烦了,直接冷了脸,高声斥道:“就算我等是蛮夷,也比这下作小人强上百倍!不知羞的腌臜货,既干得偷鸡摸狗的事儿,何必还在这踏床啮鼻,惺惺作态?!”
这一番正义之词,让门口听声的苏鸾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薛知易带着师爷和衙役匆匆走了过来。
他看见她先是一愣,随口招呼道:“怎么,今日得空跑我这儿来看热闹?”
苏鸾瞥了他一眼,毫不给情面的啧了一声:“你的热闹难不成比我的话本子还重要?”
薛知易不可置否,朝里头那人抬了抬下巴:“今儿这热闹,还真比你那话本子重要!”
“哦?!那我可得好好看看!”说着,苏鸾抬脚进了屋子,看了那书生一眼,才发现这人手里头还攥着一本红皮话本,身下散着几本灰皮的册子,不过这些都有一个统一的名字,那就是“长恨歌”。
见自家掌柜和苏鸾一同进来,三禾冷着脸道:“掌柜的,这人就是翻印话本之人!”
苏鸾一听,挑了挑眉,没成想,她这还碰上了一场抓贼的大戏啊!她可得好好看看这热闹。
那书生一见师爷,忙一脸委屈的诉起了苦:“师爷,小人冤枉啊!我一书生,自是知那笔墨金贵,怎会做那等下作之事呢!您……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
薛知易看他那没骨气的模样,不禁冷笑一声:“尔等也配自称书生?!还是莫要污了这名头吧!”
那书生肩膀一挣,甩开身后掣肘,一副蒙冤受屈的模样:“薛掌柜,凡事需得个真凭实据,您这空口白牙污蔑小人,小人也不是软骨头,任你拿捏!你想要在下伏法认罪,就拿出凭据来!”
苏鸾看着他那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声笑,惹得满屋子的目光全落在她一人身上。苏鸾摆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莫怪莫怪,小妇人不过听他这说辞倍感可笑,这才扰了各位,还请各位别在意。”
那师爷皱着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有些不悦道:“薛掌柜,这热闹也不是谁人都能看的吧?这闲杂人等是不是该清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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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不信你试试
薛知易先是朝他拱手一礼,随后掩口与他悄声道:“师爷见谅,这人还真不是闲杂人等。那被盗印的话本子正是出自她手。”
师爷听罢一愣,捋了捋胡子,多看了她两眼,见她一脸稚气未脱的模样心里道,这当真是海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
他眯了眯眼,朝她问道:“夫人刚说可笑,可是对此有何高见?”
苏鸾掩唇一笑:“高见没有,拙见倒是能说上几句。”
她话一落,跪在下首的书生嗤笑一声,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一介女流之辈,逞逞口舌之快也就罢了,还真能说出个一二三!
苏鸾挑眉,哟,小样儿,你个阶下之囚还敢瞧不上我?!姑奶奶这次就让你死得瞑目!
她走到那书生身边,俯身将地上那翻印的灰皮话本子拾了起来,吹了吹上头的尘土,慢悠悠道:“既然师爷看得起小妇人,小妇人就夸口说上几句。”
“夫人请讲。”师爷其实很是好奇,眼前这个年纪不大,样貌娇俏的小妇人究竟能有几分能耐。
她手指顺着封皮上的图案划过去:“那我且说说这话本子上的图案吧。这封面上的图案实则是这鸾歌先生设计的一道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