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脸色苍白,他在害怕。怕他这小伙子揍他,他是个老人,经不起这个小伙子折腾,缩了缩脑袋,颤颤巍巍地说:“我医术尚浅,大爷您就放了小的我吧!”
大夫家中还有孙儿要养活,他不能受伤,就差给弗天跪下磕头了。要不是踏雪伸手拉住,弗天还真会把这骗人的大夫给狠狠揍一顿。
“不可鲁莽,你先送大夫出去,顺便拿些诊金给大夫。”
弗天自是不爽的看踏雪,踏雪睦子很厉色,还没有说就被一直袖手旁观的枬截断了未说出口的话。
“照她说的做。”
弗天气不顺地送大夫出了去,踏雪看一直冷冷旁观的枬居然说话了,欣慰,看来这女子有得一救,她站在边上,怎么救,但听枬吩咐。
枬走去床边只扫了一眼,吩咐:“弗天去烧些热水来,踏雪去拿针来。”
踏雪拿了针,点了灯,到了碗酒,弗天端了两盆热水,一盆放桌子,一盆放床边凳子上。
枬洗了手,拿针在灯上方,过了一遍又一遍,又侵入手边上那碗酒里,踏雪,弗天站在边上帮忙,枬有什么需要就叫她和他。
弗天被枬赶出屋子说:“她是女子你不方便在场。”
弗天不服气地说:“你不也是男的嘛!”
枬瞧他,不紧不慢地说:“你会缝合伤口嘛?”
弗天像个二愣子一样,头摇地跟个拨浪鼓,“不会……但……”
“但什么但……”枬嘱咐道:“在屋外待着,不许偷看。”然后转回屋内,关了门,弗天尊在院子中,一会儿看一眼屋门,又转回,生怕错过什么了。
那女子胳膊,腹部,腿上伤口被枬一针一针缝合好,枬又给她输入了仙灵,保下她一口气。一直忙到晚上,踏雪做好了饭菜,三人用过后,枬说:“踏雪你守着她,有什么情况立即叫我。”
踏雪看枬出了屋子,弗天还呆在屋门口不走,“你还不走?”
“我留下帮你。”
“你一个大男人,能帮什么,是能帮她换衣服!还是能帮她洗澡啊?”
踏雪这些话到叫弗天有些不好意思。
一只耿直的灵兽面对出言直白的踏雪,竟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踏雪疑惑不解地盯着他,他又不好意思地转身急走出屋子,踏雪不明白,看屋门被关上,叫到:“烧一桶热水来。”她也不知弗天听没有听到,反正已经累的不想在多说什么,想洗洗趴床边凑合睡去。
这些天看着这女子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能自己下地走路,也能自己拿碗筷吃饭,踏雪和弗天他们还是蛮开心地,枬又一个人坐大厅里发呆,踏雪上前去,倒杯水递给他,看他手里那紫晶珠子很眼熟,就说:“这珠子,不是那个少年的嘛?”
枬没理踏雪,抬首只望一眼铺子外面,外面街上只有来来去去的行走商人,和客人,并没有他所期待的那个人出现,失望偷偷地溜进他心。
一连几天了,她还好嘛?还会不会来?她还要回她珠子吗?
枬有一连串的话想要和那个人说,可他左等右等,那人终究都没有出现。
踏雪不明白枬是怎么了,每天都如此!
弗天扶着清依在院子里活动,“多走动走动,伤好得快些。”
清依点头,问:“你叫什么?”
弗天回:“我叫弗天。”看她也活动的差不多,怕给累着她了,就说:“我扶你去椅子上歇会儿吧。”
清依点头,“谢谢,”
弗天又问:“你渴不渴,我去给你拿些水果来。”清依方坐下椅子,还不等回答,弗天已经窜进灶屋去拿水果,舀水洗干净,放盘子里,已转回在她身侧站着,拿了一个给她。清依接过,抬眼睦看他,他似是不好意思被一个美丽的女子一直看,放下果盘子,就直奔去了前院,清依楞了一会儿,似笑非笑。
清依被救醒后,就一直在簪子铺养伤,偶尔趁夜黑风高,枬他们都熟睡去,便出簪子铺找寻王的下落,但每次都失望而归。
踏雪摇头。
弗天不明。
枬心知肚明,只看着,不想说透,关了门,挥灭了灯,上了榻,睡去。
清依迷迷糊糊睡去,做了梦。
梦里,王被乱箭射死,清依惊醒:“王……”才发现是做恶梦了,拍拍心口,庆幸是梦,不是真的,到了杯水,压压惊。又重新坐回榻上,可她没有在睡去,一直坐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