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群颜狗。
柴莹莹凑在辛月耳朵边:“长得真不错哈!但不如齐若桁好看……”
辛月:“……”
她不该骂人家的。
“刚才白悦梅和小玫的话你在后堂也听见了,你定是来赴了白悦玲的约,可是逃过了一死。”燕之遥看着平静的孙修文说。
一直一言不发的孙修文看着小玫,终于开了口:“没错,我跑出来了,没死。”
小玫吓得缩到一旁。
“我真没想到,玲儿她是这样的人,她居然为了她的荣华富贵……要杀了我……”孙修文目光里都是怨愤,“我当时真的被吓得要命,又是气昏了头,看见她在亭子里小憩,冲动之下就把簪子插在了她身上,她便落入了水中。”
白悦梅突然起来拉住孙修文:“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是我杀的……跟你没有关系……”
孙修文一把拉下白悦梅的手:“你没必要为了我做这些,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看见我杀了白悦玲!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修文哥哥……不……”白悦梅哭的梨花带雨,“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人……在你病中照料的你的人是我,给你送饭的人也是我!只不过是她白悦玲先去找的你……你就喜欢上她了!”
孙修文都听傻了,身子有些颤抖:“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什么都比不上三妹妹……”白悦梅笑的很苍凉,“你又怎么会喜欢我呢……”
孙修文摇着头笑:“你怎么这么傻啊!”
两个人抱着哭成一团,气氛略有些尴尬。
“那个……两位啊……”柴莹莹打破了这个局面,“咱先把案子审完是吧,再哭……”
燕之遥接过了话头:“白悦梅,你一直藏在亭子的不远处,看见孙修文杀了白悦玲,便跑过来帮他。”
孙修文点头:“是的,梅儿让我赶紧跑,说她可以处理。我当时也是被吓蒙了,就离开了。”
“那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唤人过来?”辛月问。
“我想等着修文哥哥再跑远一点……”白悦梅低着头解释。
辛月看着白悦梅,缓缓地说:“其实……你本不必这样的……”
白悦梅有些疑惑地看着辛月。
“白悦玲是淹死的。”
白悦梅一下子愣住了。
“如果你早叫一会,她也不会死。”
白悦梅急促地喘息着:“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她,都是我……”
孙修文抱着几近疯癫的白悦梅,哭的不成样子。
辛月和柴莹莹久久无言,只得叹一句天意弄人。
晚霞从天边升起,将燕府笼罩着金黄色的光晕下,一切都显得安宁和睦,仿佛从未发生过。
燕府换下了大红的灯笼,一桩闹剧一般的婚姻被掀了篇。
“我那大姐也是实心眼,就不能直接去找孙修文说清楚吗?非装矜持。”柴莹莹无奈地摇头,“装出事情了吧。”
辛月叹了一口气,说:“人在恋爱的时候总会变得自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但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到底合不合适呢?”
柴莹莹很是顿悟地说:“所以……我配得上齐若桁咯?”
“别想了,你这个不是自卑,是过分自信。”
柴莹莹:“……”
白悦梅和孙修文被押进了大理寺,白家乱成了一锅粥,白千弘三个女儿一下折进去俩,一脸愁云,王夫人更是差点哭晕过去。
柴莹莹偷摸闪出门,溜到了国师府。
“别提了。”辛月把龟壳往桌面上一扣,“按理说吧,这应该算是过失杀人,因为孙修文和白悦梅并不是有意将白悦玲推进水里的,可燕大人那个德行,估计悬了。”
柴莹莹挠着头:“不行啊,我那爹娘都快被折腾疯了,可不能再折进去一个了。不行,咱俩得想想办法。”
辛月想了想,说:“别急,我先去探探口风。”
刚从牢里提审过犯人的燕之遥回到大理寺,本想喝口茶,就看见自己书桌旁边端端正正地坐着一脸和煦微笑的国师。
“哎呦,燕大人忙完了?我都在这坐了半天了。”辛月客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