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弘听得一震,话说的都有些结巴:“这……这,殿下,怎会……怎会如此呢!”
齐若桁端起面前的茶品了一口:“白大人,如不如此,与我无关,与白大人相关啊!”
白千弘终是摇了摇头,起身跪在齐若桁面前。
“白大人这是做什么啊!”齐若桁虚扶了白千弘一把。
“殿下,微臣之前识人不察,做了很多对不起殿下的事……”白千弘笑的比哭还难看,“还请殿下不计前嫌,救救白家吧……”
齐若桁略有些无奈:“白大人,如今我也被禁足在府,如何能帮的了你啊!还是请白大人另请高明吧!”
白千弘着急的手心全是汗,连忙说:“殿下你可不能不管啊!白家上下几十口,都在殿下的手里了……”
齐若桁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白大人也是知道的,祁王府从来不做无关事。”
白千弘立即会意,说道:“白家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齐若桁微微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殿下尽管说。”
“白大人的二女儿,还未婚配吧?”
白千弘点点头。
“那大人觉得我这个女婿怎么样?”
“啊?”
辛月一直觉得,有一句话特别适合柴莹莹。
狗改不了吃屎。
“你怎么又想去找齐若桁?你不是放下了吗?”辛月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这叫放下了?”
柴莹莹很委屈:“这次不一样……我那爹,就是白千弘,怕是要凉了。”
辛月皱了皱眉:“什么?”
柴莹莹盯着茶杯道:“王夫人都哭了半天了,白千弘被人狠狠地给弹劾了,估计是要降职调任了,我可能再也见不到齐若桁了。”
辛月有点火大:“且不说这事是真是假,你小子担心的居然不是再也见不着我了,而是再也见不着齐若桁了?什么意思啊?”
柴莹莹一把拉住辛月的手,满含热泪:“你一定会常去看我的,不是吗?”
辛月长叹一口气,这个熊玩意,怎么这么天真?齐若桁能放她出京才有鬼了。
不过她不准备捅破这件事。
“行吧,那你再去见他一面吧。”辛月装的很悲痛,“彻底告个别吧。”
于是柴莹莹就红着眼,赴死一般地赶去了祁王府。
辛月看着柴莹莹离开的背影,实在憋不住,发出了鹅一般的叫声。
柴莹莹被侍卫拦在了祁王府外,说齐若桁如今还被禁着足。她磨了半天,门口的侍卫大哥只是愈发的坚定。
不过这当然难不倒天才柴莹莹,她绕着祁王府转了一整圈,成功通过一棵长歪了槐树爬进了祁王府。
这个安保成问题啊!
正在抄佛经的齐若桁突然听见窗子旁的沙沙声,他下意识要唤来罗正,却瞥到了窗子旁若隐若现的那抹浅绿色。
齐若桁嘴角爬上一丝笑,朗声道:“何人擅闯王府?”
窗旁的绿色晃了一下,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柴莹莹:“嘿嘿,是我,是我,熟人。”
柴莹莹从正门绕了进来,傻呵呵地看着抄佛经的齐若桁。
她穿了一身浅绿色的纱裙,头发松松挽在脑袋后,长发齐到腰间,额头上还有涔涔的薄汗。
齐若桁看着这样的白悦卿,莫名觉得心情舒爽。
“你来做什么?”
柴莹莹咬了咬嘴唇,说:“我听说,你被禁足了,我想来看看你。”
齐若桁忍住心里的狂喜,笑着问:“你不怕被我牵连?”
“嗨,咱俩谁跟谁啊!”柴莹莹大无畏地一挥手,“朋友落难能帮一把是一把嘛。”
“你不是和我划清界限了吗?”齐若桁存心想逗柴莹莹,“怎么。这次不怕别人看见说三道四?”
柴莹莹尴尬地笑了笑:“那不是原先还有丹阳郡主吗,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这不也不好说嘛……”
再说那时候她不是在气头上吗……
“现在就好说了?”齐若桁低下头拿起笔。
“现在这不是偷偷地嘛……再说,最后一次了啊……”
齐若桁抬起头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柴莹莹看了一眼齐若桁的书案,怯怯地问,“二殿下……还要抄佛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