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抬眸,轻唤了一声:“汐儿。”
漫天金色花雨里,东方汐儿驻步回眸。
头顶桂子簌簌飘落,她苍白唇角缓缓绽开一抹柔和清浅的弧度,笑容坦然而纯净:“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圣。”
东方汐儿愣了愣,转而了然一笑。
西风萧萧,桂子纷纷,两个绝世佳人的相视一笑,烙印在了漫漫时空里,绘成了一幅永不可磨灭的恒久画卷。
入夜以后,她的风寒愈加严重了,吃过药后依旧咳个不停,阿芷一脸忧色:“姑娘,病情始终不见好转,明日怎么赶路啊,还是多住几天,待病好了再出发吧。”
她坐在桌前不住咳着,正想说话,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南宫珞珞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一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了整整一天的酒,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原本他就重伤未愈,这不是想把自己折腾死吗?你马上跟我走,去跟他好好谈谈,去劝劝他!”
她垂下云雾翻涌的眼眸:“我……我也没有办法。”
南宫珞珞握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你没有办法谁有办法,除了你,还有谁能治他的病!”
不由分说拉着她径直往外走,阿芷在身后焦灼呼唤:“珞珞姑娘,我们家姑娘还病着呢。”
南宫珞珞愤愤地回答:“那是心病!”
穿过一进院落来到正房,南宫珞珞一脚踢开|房门把她狠狠推了进去,然后关上房门倚在门上愤然道:“上官心心,如果你敢出来,我南宫珞珞就跟你绝交!”
她无可奈何地倒退一步,被酒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急忙扶住桌角,满屋子的酒气呛得咽喉更不舒服,扶着桌子猛烈咳嗽起来。
黑暗里,伸手胡乱地在桌上摸索茶壶茶杯,却只摸到了一堆东倒西歪的酒坛子。然后一只冰冷的手拉过她的手腕,把一杯清水塞到她的手里,她急忙猛喝了几口,方渐渐止住了咳嗽。
双眼终于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蓦然抬眸,正对上身旁人酒气氤氲痴缠缱绻的目光,心里一时又痛又慌,慌忙避开转身想要离去,身子却被他自身后一把搂住,紧紧地、紧紧地嵌进怀里。
熟悉的气息夹杂着浓重的酒气散在空气里,微凉颤抖的唇埋在她颈间疼痛呢喃:“我知道那日你是故意激怒汐儿让她吐出淤血,我那样对你只是为了气你想看你的反应,可惜,若论气人,我实在不是你的对手。”
她的身子微微抖着,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搂得更紧。
他的唇轻轻落在她耳畔:“我想过了,如今你忘记我也好,往后,你守护考槃宫,我守护你,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守住自己的心就好,不要让自己再爱上我。”顿了一下,声音克制不住地带了一丝哽咽:“答应我,也不要爱上别人好不好?”
心像似被一寸一寸撕裂,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在她还不曾察觉的时候,眼中的泪已经一滴一滴滚落,砸在他的手上,碎成斑驳星光。
他整个人狠狠一震,一把扳过她的身子,死死盯着她泪流不止的双眼暗哑低问:“为什么要掉眼泪?你知不知道你的眼泪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她默默看着他,泪水滚落得愈发厉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冷风自敞开的窗子呼呼吹进来,她瑟缩着向后退了一步,突然,腰间一紧,眼前一阵光影恍惚,身子瞬间被他压在床上,疾风骤雨般的吻狂乱地落了下来。
她惊慌失措地闪躲,抑着哭腔呵斥:“轩辕一扬,你理智一些好不好?”
他猛地起身一拳砸在枕畔,眼中像燃着熊熊烈火,低吼一声:“我恨透了自己的理智!我再也不想理智了!”
她已经无法分辨一颗心究竟痛到了什么程度,只知道很难受,难受得像要死掉。明明可以拼尽全力推开他,甚至出手重伤他,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做到。
任由他不管不顾地扯断她的衣带,一件又一件扯落她的衣衫,在她雪白肌肤上留下一片又一片清晰的痕迹。渐渐地,他似乎不再只是狠厉发泄情绪,他的吻变得缠绵滚烫,流连着她的雪白肌肤,一寸一寸绵延到她嫣红唇瓣,带着烈火燎原的情动姿态辗转深入,忘情索取。
她的气息也渐渐变得急促而热烈,仅存的理智在炽热的情感冲击下逐渐崩塌溃散。
直到他近似发狂地扯住她身体的最后一抹遮挡时,她猛然睁开雾气氤氲的双眸,一把握住他的手,泪眼斑驳地急唤一声:“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