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风嗓子还有些沙哑,对夏晗晗说:“晗晗,我就回兰城了。昨天真是谢谢了啊。”
“这就走?不见见江淮了吗,昨天你睡着了,他都没去成。”
“不见了。我就跟学校请了两天假。寒假可能也回不去了,等高考完吧,高考完你上高三,我天天去找江淮玩。”
“气我是吧?”夏晗晗一边挣扎着起床,一边说,“你怎么样啊?可别回去又借酒消愁。”
“放心,我陆林风你还不知道?那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听到陆林风说这句话,夏晗晗便知道,他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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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夏晗晗专心做题,经过昨天的那场痛哭,她和沈夜白的关系自然了许多。沈夜白看她的眼神,不像以前那样,让她觉得承受不起。她正在草稿纸上演算题目,沈夜白忽然给她递了一张纸条。
夏晗晗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晚上放学有时间吗?
作者有话要说:
和表妹去外婆家,表妹洒扫庭除,仿佛生了八只手。深深羞愧,一把年纪了,还不会干家务活。表妹质朴达观且有豪气,明明比我小那么多,却比我像个姐姐。我看着她,心里只想四个字:她真好呀。
我……竟然把发表时间定成了2月6日!我的天啊,我说怎么没发出来,还以为jj又抽了?_>.
第28章 开心
沈夜白的笔锋锐利,和他人一样。
夏晗晗倒不是没和人传过纸条,只是和沈夜白传纸条,让她觉得新奇,在一个月以前,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沈夜白,竟也会和寻常学生一样,在上自习课的时候,暗暗给自己传递纸条。
夏晗晗毫不犹豫地在沈夜白那行字下写:有。
她的字写得并不如何好,可和沈夜白的自己放到一起,竟有几分和谐的意思。
连元年看他们将一张便利贴大小的纸条传来传去,伸长了脖子想探个究竟,夏晗晗一眼望过去,温温柔柔的,倒显得他实在有些小人行径了。
连元年挠了挠头,想,我为了孟冬青不受欺负,挨了好一顿打,怎么在他们面前还是心虚呢。
他心里不明白,夏晗晗心里却是明白得很。
连元年有心病。
只是连元年自己稀里糊涂的,她也不想说。有些话,旁人再怎么说,都不如他自己明白过来。
沈夜白回来的时候,竟破例问了句连元年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过去好几周,连元年早就活蹦乱跳。只是被沈夜白一问,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沈夜白也不等他,自己回了座位。
连元年终于长叹一声:“我没听错吧,沈夜白和我说话了?”
夏晗晗在旁白接道:“是你听错了,他刚刚什么也没说。”
连元年狐疑地看看沈夜白,再看看夏晗晗,最后夏晗晗是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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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晗晗现在早已不用江淮接送,进了十一月,江淮的晚自习时间被延长一个小时,和夏晗晗无论如何走不能一起走了。但他还是异常坚持自己骑车走,坚决拒绝江艳红让司机接他。
晚自习结束后,沈夜白和夏晗晗等楼梯里传来的脚步声轻很多的时候才下楼,夏晗晗穿着宽宽大大的校服,黑白二色的校服和她平时穿着打扮很相近。
下楼的时候,她起了玩心。把手缩回校服袖子里面,那袖子又肥又大,长出一大截,她轻甩着,问沈夜白:“你看,像不像水袖。”
现在楼梯里基本上没人了,灯光是感应的,他们脚步轻,灯光时明时灭,照得他们两人半明半暗。
沈夜白伸手捉住了夏晗晗的衣袖。
夏晗晗把衣袖放下,任他牵着。沈夜白走在前面,夏晗晗走在后面,下了层楼的楼梯。
他们就这么走着,谁都没再说话。
只有微光静静地看着他们。
终于出了大厅,晚来风凉,呼吸到新鲜空气,夏晗晗仰头,感受夜风的吹拂。
沈夜白依旧牵着她的衣袖,好像一路走来,牵的不是她的衣服,而是她的手。
夜空中深蓝而黑,上面漂浮着灰色的云。
夏晗晗坐在沈夜白自行车的后座上,抱着书包,抬头仰望天空。
今夜无星,月亮也不大,好像有点阴沉沉的,也许明天是个阴天。
她没问沈夜白要带她去哪。正如她不会问沈夜白的家世与家事。因为生活总是那么枯燥无趣,夏晗晗便自动为自己寻找有趣。她喜欢期待,喜欢未知,喜欢神秘。也正因此,她喜欢撩拨人,却不愿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