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姜_作者:遥舟无据(25)

  “公主真是令人惊喜。”都到了这份上,庆父仍忘不了嘴上的便宜,我将那带子从他脖子上取下,趁他分神,捆住了他的手,庆父还一脸愉悦的样子。

  我用手指顺着他的胸膛往下,再到腹间,深切感受到了手底的一片颤栗,庆父越加急不可耐了,可这时候我倒玩上了瘾,抱臂站了起来,在他耳边低语道:“公子自行解决,这主意,怎么样?“

  庆父勃然大怒,脑门的汗如雨下,我见了他的窘样乐得捧腹大笑,可那衣带颇紧,庆父的手都被勒出了细痕还是挣脱不下。

  夏日里本就容易出汗,折腾了这一番,才洗的身,又是一脑门子汗。

  我挥着那如蝉翼一般的里衣,将外头的深衣褪到手臂处,径直坐在凳子上,吃起了葡萄。

  他弄得筋疲力尽,终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唤了两声:“喂!公子?庆父!”

  然而还是无人应答,我思量着自己下手并不太重,不至于将庆父捆死在这吧,于是蹲下身子正要查看一番,岂料庆父是个狡猾的,原来他早已解开衣带,见我靠近了,便如猛虎一般将我扑倒在地,眼里熊熊火焰仿佛要将人燃烧殆尽。

  “公主这主意,不甚好。”

  明明是无数次的清风明月,可不知怎的今夜却闻到阵阵的荷花清香,那种香味沁人心脾,甚至于不是那么明显,可我却觉得已经到了灵魂深处,一层叠一层的香味,我伸手去捞外头的月亮,好像到达了广寒仙境处,身上垫了一块柔软的云,陡然那云落在茫茫大海里,浪潮便排山倒海似的往人身上扑来。

  我在暴风雨的中心旋转着忍受着,直到最后一波浪打下来,我才浑身湿漉漉地被拍在了岸上。

  庆父也满头的汗,我的嗓子也哑了,试着叫外头的夷奴。

  “打盆水来,我要沐浴。”白洗了。

  我浑身上下只着一件轻纱,夷奴进来的时候,庆父正揽着我的肩,替我裹上衣服,可不知他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怎么也套不上去。

  我是乏得狠了,没力气再陪他作怪,庆父便抱着我道:“蔓尔,咱们一同洗?”

  我回头冷冷盯着他:“谁允许你叫蔓尔的?”

  本是正在情浓,不意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庆父睁大一双眼睛怨毒地瞧着我,他拾起狼藉在地上的衣衫,赤着脚从窗边跳走。

  我抱着膝,忽然很想哭,可无奈怎么也没有眼泪。

  夷奴拍拍我的背:“公主,奴知道你苦。”

  这世上,有谁不苦呢?

  只是我的苦让我觉得更苦罢了。

  “公主,庆父在您身上咬的伤痕……”姬同总会回来的,可若是姬同回来瞧见我肩头的咬痕,怕是不起疑都难。

  “我听闻卫王喜欢养鹤?”这是诸侯国皆知的事了,这位卫王玩物丧志,国事不勉,一颗心全抛在鹤身上,恨不得以鹤为妻为子,与之终日为伴,全然荒废了国事,弄得卫国怨声载道。

  夷奴不晓得我为何突然来此一问,只是附和着说:“正是如此。奴听闻这卫公的王位本就来得不正,卫惠公阴谋杀害了前太子,才取得了如今的地位。”

  我哂笑:“成王败寇,本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卫公父子得了王位又不肯善待,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瞧我,夷奴说我一向对别的事看得透彻,可是对自己的事却迷迷瞪瞪的。

  我笑她:“傻姑娘,咱们这是身处局中,看什么都是两眼迷离了,若人能清醒地过完一生,岂不是太无趣了么,看什么都如同未卜先知般,还要命运做什么呢?”

  “我便是要改变既定的命运。”在这个冰冷的宫殿,在齐鲁两国没有温度的交易中挣上一挣。

  夷奴服侍我进了木桶,我仰天长嘘:“这样的日子好生舒坦。”

  她憨憨地笑了,我拉过夷奴的手:“好姑娘,若我活得长久,必给你找个好人家。”

  她忙跪下推拒:“奴要一辈子跟着公主。”

  我失笑,始终没再与她辩驳,倘若有一日,我不在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昨天写的有话说都去哪了鸭

  庆父和姬同,谁更讨喜,今日的论题!

  第16章 第 16 章

  庆父大约是受了我的气,往日里要是遇上这么个好时机,定是像狗皮膏药似的恨不得黏在舜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