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出去!”开门的是程老蔫，但开门后他的声音就不对了，显然是动怒了，话没说完，就咳嗽起来。
“爷咋啦?”军宝也被惊醒了，喊了一嗓子，随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下地拿了铁锨就往门口奔，身后潘老太喊着，“军宝，臭小子，你别拍……”
程四梅急忙穿了衣裳奔出去，却见院门口军宝手持着铁锹，正跟程大壮对峙呢!
“妈妈……”妮子也醒了，喊了一声。
“妮子，是爹来了，爹来带你回家了，妮子……”程大壮听着妮子的声儿，就喊。
“……”但屋里妮子却没声儿了。
“程大壮，你能不能要点脸?妮子的抚养权给了我，你不会这样快就忘了吧?口口声声妮子是你闺女，我请问你，妮子从小到大，你对她都做了什么?你是给她换过一块尿布?还是给她喂过一口饭?你连抱自己的闺女都懒得抱，咋啦，现在你想起她是你闺女了?晚了!”程四梅心头怒起，一把扯过军宝，把他手里的铁锨拿过去，“你再往前一步，看我能不能开了你的脑袋!”
“程四梅，我都已经为妮子的事儿在拘留所蹲了一个月，你还要咋样?她是我亲闺女，我带她住几天咋啦?”程大壮说着，一脸的貌似委屈。
“活该!”程四梅丢给他这两个字，狠狠的，“你再敢来招惹妮子，我还报派出所……”
“程四梅，你也太狠了吧?反正妮子我是要定了，你不是也找着下家了吗?我听周婶儿说了，人家嫌弃妮子，那你正好把妮子给我，你跟下家去过好日子啊，程四梅，我这可都是为你着想呢!”
“你省省吧!”程四梅真懒得跟这种人废话了，所以，她举起手里的铁锨，“你再不走，我真拍，你知道，我可是说一不二的!”
第38章 杀人
38 第38章 杀人
“程四梅, 你记住了，妮子必须得给我!你还能再生……”
“程大壮，你不是想告诉我，程艳艳不能生了吧?”程四梅克制不住地笑了。
“谁……谁说的，没那回事, 我就是想妮子, 妮子是我闺女，我不能让闺女跟着你叫别个男人是爹!”
“废话, 跟着你，还叫别个女人是妈呢!程大壮, 我今儿就把实话撂下, 你想要妮子，除非我死了!不然, 你找人把我杀了?”程四梅说着, 举起铁锨作势要拍程大壮, 把这货给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程四梅追出门去，高声喊着，“程大壮，看起来你不敢杀我，那好，就换做我来杀你，我告诉你, 下次你再敢来招惹妮子，我就杀了你, 还有你那个不要脸的贱货!”
这声儿就大了，惊动了半条街，很快就有人开门来问，四梅啊，咋啦?
“没啥，准备回家磨刀杀人!”程四梅狠狠地。
前街程大壮家里的后窗啪一声关上了。
莲花嫂子笑着跟程四梅说道，“那俩货就是纸老虎，你硬他们就怂了，四梅，你甭怕，街坊四邻这边你占着理儿呢!我们支持你!”
“嗯，谢谢嫂子!”程四梅说着，就对莲花嫂子感激地笑笑，随后拎着铁锨回家了。
屋里头潘老太一脸愁容，“他爹，你倒是说说啊，这程大壮咋回事，干啥非得要妮子啊?他不是不稀罕妮子吗?这日子咋就不能安生了呢?”
“爹，妈，您们都甭管了，他程大壮就是胡咧咧……”程四梅安慰老两口。
“可我总觉得程大壮有点不对劲……”程老蔫吧嗒吧嗒抽着烟，说道。
嗯，是不对劲儿，他对妮子是真的不喜欢，可为什么这会儿又来闹腾?不该啊，他那小三儿不是都怀上了吗?他不好生生地在家里看着小三儿生孩子，跑自己这儿要妮子，这太不正常了!
程四梅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程老蔫却把烟袋锅子朝地上咔吧了几下，“不成，我去找老五商量下……”说着，他就出去了。
唉!
潘老太一声叹息。
--
第二天，程四梅带着妮子和军宝回了东山下的家，有几日没回来了，家里关门闭户的不透气，屋子里不能避免的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儿，程四梅让妮子跟军宝在院子里耍，她进屋开窗户，扫地，又把炕上的床单，被套拿出来，篮子里装着，她就去了前头的小水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