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呃……这个……”赵老师竟一下子慌了,面色发红,言语混乱。
“沉什么?老师怎么了?”我放下小满上前扶住老师,觉得他可能是身体不适。
“哦,是曾,不是臣。”官人这才开口,眼神拂过我又向赵老师望去,显得有些神秘,“你老师的意思是我与他曾是同窗,现在么就是挚友了。那日酒肆前你匆匆离去,我们话还未说完,故而今日托了你老师找你再叙。”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这才明白,便弯腰将小满抱了回来,“官人你竟也认得赵老师啊!”
“嗯,是啊。”他也点头,复问:“你方才在那树底下做什么呢?怎么看上去有些发愁的样子?”
“我……我就是,就是困了,没发愁,春光大好,发什么愁啊!没有没有!”我一边抚猫,一边掩饰。
“赵助教这边请吧。”我说话的间隙,倒见那随从将老师邀走了,二人往值室的方向而去。
“嗳?他们去干嘛了?”我念叨了一声。
“赵助教自然有事要忙,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啊!”官人移步挡了我的视线,神情比方才轻快的许多,“呵呵,你还记得上次我问你玉羊的事吗?听赵助教说,你的字也叫玉羊?”
“是啊,这玉羊又并非什么珍宝,官人怎么如此好奇?今天也是为它来的吗?”
“虽非珍宝,却实在是很好奇,我以前见过一个相似的。”他直言道,“你介不介意将它取下给我细观?”
“嗯……”我先是犹豫,但看他一片真诚,又是老师的同窗,便也愿意,随即将玉羊取下送到他手里,“那你就看一下,不能拿远了,家父叮嘱过行走坐卧都不能离身的!”
“好好好!”他接过连声答应,一边翻转细瞧一边慢慢走到了路边大石上坐了下来,“你说是令尊的友人相赠,那这友人的姓名你可知道?!”不过片刻,他抬起头,眼睛忽变得犀利起来。
“不知,家父未曾明言。”我暗自一惊,心中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便走过去一把夺回了玉羊,“官人的问题也太多了些!”
“哈哈哈……”他仰面大笑,手指对我点了点,“你这孩子脾气倒大,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嘛!”
我不以为然,驳了回去,说:“打听别人的家事是很失礼的,官人想必饱读诗书,却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
“好,就算是我的错,不谈这个了。”他摆了摆手,神色便又一转,“今日我原是先去酒肆寻你,却听店家说你已许久不去了,连工钱都没去结,这是怎么回事啊?”
“哦!是啊!我钱还没拿呢!”他不说我根本想不到,真是赌气赌糊涂了,再怎么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我因有事倒忘干净了,多谢官人提醒!我现在就去拿!”我急急告辞便往外走。
“慢着!”他又叫住我,笑道:“我今日是坐了车驾而来,我送你一程吧,岂不比你步行快得多?”
“嗯……那我要带着小满,也可以吗?”我活了十二年了,记事起便在山中度日,从来也没乘过马车,这时难免心动。
“小满?”官人不解,皱眉相问。
“就是这猫猫的名字,我给它取的!”我拎起小满,以一种期望眼神看着官人。
“呵呵呵……你就带上吧!”他哭笑不得,也不反对。
已而出了国子监正门,果见一辆宽大华丽的马车候在街边,而方才那个不长胡须的随从也站在车下。他先扶官人进了车内复又回头接我,对我一笑甚是亲切,我便也顺口唤了他一声“阿伯”。
这原是极小的事,可他听了神情立刻一惊,倒有些感动似的,却很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仲满:不理我但是还理陌生人??
玉羊:你不也抱别的女人了吗?
仲满:你说什么?我根本没有耳朵
玉羊:男人都是大□□子,不能信的大猪蹄子
仲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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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有奖竞猜:所以这官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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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淡月微云皆似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