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祺站在尸体面前,仔细查看尸体。以人血肉饲养蛇虫,自己在熏地见过,只是没这么恶心,反倒像是什么邪术。
抽剑挑出蛇虫,被蛇虫掩盖的下方,还藏着个茧。他用剑削开,茧中是密密麻麻的细如尘土的小虫。
见到此番情景,越祺忙抖剑,将茧甩开,轻皱着眉头离去时。越祺并未看见一只小虫未被抖去,它顺着他的剑尖爬上他的食指,轻轻一钻,消失无隐。
越祺封闭船上消息,死的是一直伺候李夫人的奶娘,他唯恐夫人得知,气火攻心。
“你刚刚有没有发现什么?不,是听到什么?”窝在隐处的越瑿悄声问道。
婴婴摇头,刚才细耳去听,只听见硬巴巴让管家出去,其余什么都没听见。
“他这么急急忙忙出去,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吧,怂。”越瑿笑得开心,他经过这事已然快忘了身上的酸水。
越瑿其实还想去瞅一眼,他对那怪蛇很感兴趣。
方才也仔细想过,这种恶心的东西,说不定是熏地蛊虫。罢了罢了,他微微直起腰,这事慢慢去想。刚刚一直光着膀子,虽围着烂布,但还是不习惯。
他悄声离开了放置杂物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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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祁城(三)
到花神街还有一些功夫,船上的人经过这事心都乱了,见到绳子就咋咋呼呼。
这几日,越瑿逛遍了这船,死活找不到那六头怪,反倒觉得这船的腥味自出了那事越来越浓,仆人的房间没什么味道,反而是船首和船中部最为明显。
这腥味也是奇怪,时浓时不浓,惹得探查的越瑿火气越大。
时不时躲着人寻着腥味,又总差那么一点,腥味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奇哉怪哉,为了防止是自己的错觉,他还问过婴婴。
六头蛇怪婴婴也放在心上,黑夜里趁越瑿睡着,整个地方翻高也没看见。夜晚,那腥味更浓。白日,婴婴便将自己发现的东西告诉越瑿。
经肥啾一提醒,越瑿这才发觉这几日查巡,他只在白天进行,竟忘了夜晚。
水上颠簸,不知哪个仆人寻来硫磺洒满船的周围,越瑿闻着味实在睡不着,便想带着婴婴再去寻那六头蛇怪。
循着味过去,腥味愈浓的是李夫人、越祺二人住的地方。
书房的修炼功法果然了得,进了屋都没被他们二人发现。越瑿躲进偏屋,观察偏屋,这里应该是原来奶娘睡的地方,不用嗅就能闻到这个腥味。
他将整个被子掀开,用剑割开一条缝隙,手用力扯开。
越瑿方才的动作并未收敛,他就想看看越祺二人睡熟了没,修练功法虽是霸道,应该也没这么厉害。没有任何起身的声音,这一试,正好告诉越瑿这二人睡意正浓。
被套被他扯开,露出里面黑红的东西,有些像红色的巨茧,透着薄衣可以看见里面细如米粒的粉色肉虫。
他咽下喉咙涌上的酸水,口腔里却都是酸灼的味道,红茧是活物,越瑿不敢轻易戳破这茧。放下被套,他转头去寻找房中其他的线索。
奶娘房间有书架,只有寥寥几本书,更多的是李夫人赏的东西,玉佛、观音、小孩玉像。
她看上去很喜欢玉做的东西,玉像将三个书架全部放满。
越瑿有些矮,他够不着最顶的玉像。退而求其次,他只好先查看最下边的东西。
下边有修士拿剑的玉像,多是拿着武器奇怪的人的玉像。
他伸手拿起其中之一,手试着抽出玉像手中的武器。越瑿诧异地睁大眼睛,刚刚是玉器摩挲的声音,这武器竟是可以拆除的?
这个结论让越瑿无比兴奋,无疑是在告诉他,其他拿着武器的玉像说不定也能拆除。观音玉像,童子玉像。他低着头,将下边的玉像的武器拿了出来,还剩一个玉像。
那个玉像被人放在最角落,它扛着一把宽约二指的长刀。
宽约二指?
越瑿抖着手将玉像拿出,这玉像的武器好拿,像是已经被人摆弄过。他捏着玉刀,将它从玉像的怀中取出。
其他玉像武器都雕刻得有些粗糙,这玉刀,却将刀柄也细细刻画出来。
他反手握住刀柄,刀柄不长只是比越瑿的手掌长一些,可越瑿也用得极为顺手。
既然有了刀身,那么鞘在哪?这玉刀像是有鞘的样子。
虽翻到了疑似凶器的刀,但他还想查看放置在上边的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