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点头:“李信元去世有一段时间了。那次我们也派去弟子查看病情,夜里就突发疾病去了。无人动手脚。现在当家的是他的妻子徐玔,她的儿子也经常当家做主。”
“原来是这样。我和内子来祁前,有两方下蛊虫到内子奶娘身上。所有查出的线索都指向李家,可李信元那天告诉我,执剑阁要让我来一同商讨三派破界,他定然不会骗人。”
“那么就是执剑阁的事了。您说线索指向李家?多谢越家主此言,为我等提供了一个怀疑对象。越家为执剑阁做了那么多事,但也要小心为好。”落红道。
明禅接着说:“他们受伤的几乎都是外门弟子,每每言辞烁烁,不提供尸体伤口对照。落红派、盎城内门才技艳艳之人,都死于此蛊!”
“此蛊,熏地苗人可知否?”越祺问道,“中此蛊者何时死亡?”
明禅答道:“熏地长老说此蛊霸道,救人换人,以命抵命。”
“本就中了蛊的能否以命抵命?”越祺摩挲这下巴问道。
“以命相抵者需承受万倍虫蛇撕咬的痛苦直至死亡,另一人容貌尽毁。越家主,我盎城少了一半人,皆是以命抵命,可门内弟子哪受不了情同兄妹之人为自己丧命?”
越祺拱手道谢,又听明禅喃喃自语:“容貌尽毁比得上至亲挚友离自己而去?”
他低头默然,脑子里想着李夫人靠在自己怀中的样子,比不上,确实比不上。所以死也要一起死才好。
门外传来喧哗声,执剑阁的人终于来了。
为首的男子穿着淡绿色长衫,手中拿着个莲花灯笼。婴婴纳闷,果然和越瑿说的一模一样,名字里有个执剑,可没有多少人用剑,花里花俏的,难看。
那男子道:“两位掌门,了寻为迟来道歉,还请几位掌门多多见谅。”了寻笑着又看了看越祺,又说:“越家主,好久不见了。”
“是你?”越祺疑惑,“玄机呢?”了寻只是一峰之主,怎么成了掌门?
了寻笑道:“玄机师姐将掌门之位还给了在下。在下本就是师尊亲点的掌门,师姐只是误当的,她知道此事,便又将掌门之位还给在下了。”
越祺越看他越不顺眼,原本祖辈和自己经常向执剑阁铸剑,是因为执剑阁多数为剑修,吃苦耐劳,玄机当掌门时,各个穿着质朴,当真像个剑修。无怪乎当时自己和越瑿谈及执剑阁,说他们穿着质朴,吃苦耐劳,越瑿会吃惊地看向自己。
他看了看被人拿着的粉色花灯。武器粉嫩,小姑娘用的被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拿着,说真的有些看不下眼,了寻虽然不算是五大三粗,但捻着兰花指,拿着怪恶心。
了寻道:“三派掌门合聚,还有晋阳越家。我瞧着少了一家呢?似乎是待城李家,他们还未来,我们再等等如何?”
落七疑惑道:“李家的人不是跟着你们来吗?一个等一个?正事还谈不谈?”
了寻伸手抚了抚花灯道:“自然是要谈的,事关灵境。可李家寻到了既可以安全破界,又可以带走凡人的办法。”
落七皱眉,如何将毫无根基的人类带到大天,还有什么万全之策?
要么用修士精力护凡人上大天,要么就用凡人血肉筑登上大天之路。两者有得有失,可自己实在不想利用他人血肉成道。若非灵境崩塌,大家都可去往大天,那李笑元做了个不好的头。
李笑元此人和传言不同,传言传本上说此人良善,因小天此地灵气不足便带修士用灵气强行前往中界。然三派掌门都知晓,强行突破必违背天道,再加上脚下沾了无数小天凡人的鲜血。李笑元来时,数人去看,只瞧见一行人着血衣,笑容狰狞又带着狂喜。
落七想,若当真要用他人之血,倒不如死个痛快,她当不成李笑元。
了寻眯着眼笑着瞧着落七的神情从愤怒变得平淡,觉得她会答应用凡人骨肉开辟道路的方法,自己如此了解落七,她定然会答应。
用患病凡人和失去修为如同凡人的修士筑道,可没有失呀。
他笑着,等着李家的人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到底哪些字是禁的?
修文啦,这看不过的排版
☆、李家夫人
到了酉时,李家的人终于来了。
婴婴看着一个女人和孩子推开门拱手道歉。因为亲人的故去,二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打扮得极为素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