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尖看见了一枚玉佩,又问:“这玉佩配我的红衣吗?我要不要戴白玉?这个好看还是那个好看?”
两个侍女相视摇头:“姑爷,小小姐盲目看不见您的装扮,但是小小姐更喜欢翠色的东西。”
高昂的兴致瞬间被打压下来,他停滞片刻,还是觉得自己高马尾好看,又动手将折腾半天的发拆了下来。镜中男子,清俊风雅,那双鸳鸯眼也不算太格格不入,他整着衣上的褶皱,含笑道:“我已经好了,霞霞呢?”
“姑爷,女子也没男人那般简单,这可是天大的事儿,自然要打扮地漂漂亮亮才行。”
晓春坐在椅上,捧着个苹果,头上的工序仍在进行,唇上也附上了薄薄的唇脂。头皮有点痛,她实在累了。
地面摇摇晃晃,险些摔了个倒栽葱来,她猛地从困意中醒来,四周方方正正,那苹果还安安稳稳地被她捧在手心。
薛珏在门前等待玉生第一回的成亲,咿咿呀呀的喇叭声远远传来,花轿伴随着喇叭声到了大门前。俗礼一一免去,薛珏轻拉起帘来,见她捧着苹果端庄的模样,不禁出声逗她:“小小姐来,下来了,我抱着您。”
未等女孩应声,薛珏就将她搂抱在臂,头上插着的珠宝玉簪似乎没对他产生任何困扰,臂弯很宽,步子矫健平稳。
耳边的人声在一刹那消失,晓春茫然抬头,触在鼻上的红帕被缓缓撩起,男人的手一楞,按了按她的唇,取下了发上的首饰。薛珏揉着她的发,心疼地看着发红的头皮:“霞霞,我拆了,还疼不疼”
头皮不疼,就是心疼,晓春抱怨地掰开他的手:“我这般模样,就是让你看到,你现在倒好,直接解了一了百了。”
染着口脂的唇微掀,就连那若隐若现的小舌都能在一个小口中看出。薛珏轻按着她的唇瓣,揽她入怀中,系带轻解,那层层叠叠的衣裳片片落了下来。捏着下巴,他忽然有些渴了。
口脂被他全数卷入腹中,女孩子的手软软撑在胸前,抬头再想说话便不免带着些喘息:“嗯?阿...唔!”
背后是温软的床,口舌酸涩地厉害,未等她回神的得稍息喘息,领口轻拉,温湿的东西不住啄点在袒露的雪白之处,不,不止是这些地方,甚至更往深处蔓延。
面上的红晕大片,轻轻咬住手腕的口也止不住嘴边溢出的声音,咬住的手腕被人拿开,指引着去碰什么东西。晓春出声窘迫,一手温热,她已经知道自己触碰的是什么了,她的手微撤,那身却一点点欺压了上来。
不止是脸上的红晕了,她整个如同白玉的身子都红了,薛珏挑眉,摘下她蒙目的淡红丝绸,轻搂住她纤瘦的腰肢,再度吻了下去。
纱幔已落,不过是双手轻抵无用,白指流连在身,顺着微弱的曲线轻捧,娇声一怨低声轻歉,相互交叠,泣声连连。
微雨悄落,后院花园的花朵娇嫩被突如其来的雨水打得连连轻颤,那花瓣儿摇了片刻,忽地倚在托举的草木上,再也起不来了。
女孩轻皱着眉头熟睡,薛珏一遍遍将她隆起的眉轻轻抚平,修长的手指从她微露的圆润肩头缠绵滑下。肩头上是无数红紫被吮吸的痕迹,薛珏无声怨了自己一句,可那日谁能忍得了,等了万年的人与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谁能忍得了不投入这场欢爱?
看着她仍沐着淡红的小脸,目光落在那被微肿的唇瓣上,薛珏俯身,一啄接着是一吮,见经过一夜消肿的唇又红了起来,他面上露出笑容,那连续不断的吻留恋到眉心、下巴,或者是微露的肩头和搭在一处的小手。
香雾阵阵,薛珏亲吻的动作一收,直起上身盯着那□□离奇的香雾。
云雾女借雾雨化形,见这般情景也不禁为二人开心,薛珏?不,越瑿目光一凌,隔着纱幔冷声道:“你来这里做何?什么事劳您大驾?”
出声便不留一点情面,云雾女脸色一僵,哈哈哈地缓解尴尬的气氛:“这不是借着这场雨来找你吗?你们果真是天生一对,不管经历几世都是相互欢喜。”
指轻轻将女孩耳边的湿发取下,越瑿目光更冷:“我和她,需要你来管?我们本来就是天生一对。”
云雾女也没管他恶劣的态度,只是隔着薄薄的纱幔提醒:“她现在已经十八,盲目和心疾,最多只能活到三十多岁......孤山的玉哟?你见她一世,可是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