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小大夫”说得栗梨心花怒放,她红着脸,小小捶了下木箱,也不管刚才听到白荆喜名字的奇怪感。
婴婴终于可以从越瑿的怀抱中挣脱,她侧身搂住了越瑿的脖颈,观察白荆喜的侧脸。
白荆喜察觉回头,溜到婴婴的旁边道:“苍灵小妹妹,你们要去熏地?”
婴婴迟钝地点头,透着层灰色屏障,她欣赏着白荆喜的容貌。
握着扇子的女人看着她这番模样,恍然大悟道:“越兄,苍灵似乎有眼疾?”
“家妹被鬼怪缠上,现在才看清一点东西。”越瑿道,“我们三人要去熏地寻人,顺道治病。”
白荆喜摇了摇扇子,她停下原地盯着婴婴额前淡红的一抹,白荆喜伸手想去触碰,却被越瑿拦住。
“白姑娘?”越瑿抱着婴婴退后一步。
白荆喜尴尬地挠了挠头,拱手道歉:“抱歉,在下略微知晓一些对付此症的法子,想着帮忙,却忘了越兄和苍灵小姑娘现在与我还不怎么熟悉。”
解释合情合理,越瑿懒得思索其中的言语漏洞,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后半句。
他急切地问道:“你知晓如何医治婴,苍灵的眼睛?”
白荆喜挑眉,像是没注意他说的“婴”字,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她与落七一样,将指尖抚在了婴婴的额上。
婴婴只觉得额上的温度暖和地不可思议,她迷迷糊糊地埋在了越瑿的怀中。
白荆喜道:“苍灵小妹妹睡一觉就行,我们几人现在就去熏地吧?”
她一脸开心,越瑿皱眉看了看堆着的石头疑惑道:“如何去熏地?难不成用剑劈开?”他的腰间正好挂着家中的那柄剑。
白荆喜听闻点头道:“对,我观越兄腰间悬剑,应该也会一星半点的剑招,不如就用此剑如何?”
越瑿摇头,他来到祁城几乎没再拿过剑,记忆中的越玉学的又是扇招,这下剑阁的剑就如同装饰品似的。
“不会?不是吧越兄,那你悬着剑做什么?”白荆喜忍笑问,她很久没看见这番情景,着实快忍不住笑出声来。
越瑿道:“白姑娘,我的剑技已经荒废很久,若将巨石劈开,那便是奇迹了。”
白荆喜扬眉问:“越兄可以试试呀,说不定就能把石头劈开。我观越兄天人之姿,有大天之风采,为何不拔剑一试?”
她看着越瑿单手拔剑,迟疑地站在巨石前,扬剑轻轻一挥,石头没有反应,四处一片寂静。
栗梨打着哈哈道:“我们还是回去寻掌门吧,越哥?!”
话语刚刚落下,巨石像是被什么霸道的劲气劈了个粉碎。
见此番情景,白荆喜弯了弯唇:“哎呀,越兄果真有大天风范,只是轻轻一挥就有如此效果。”
越瑿将剑放回原处,心似笼了一层薄纱,他的剑法怎会变得如此厉害?刚刚他使出的竟是剑气。
白荆喜不管他心中疑虑,笑着道:“多亏越兄,我们可以去熏地了,正好同行如何?”
白荆喜的同行无论如何都得答应,毕竟她医治了婴婴的眼疾,虽不知晓到底婴婴是否痊愈。
车夫按照白荆喜的指示回去祁城,栗梨租的前往熏地的马车又多了一人。
再过几条山路,便到熏地了。
外边的景色随着路途越来越美,不同于祁城人声熙攘,接近熏地的地方愈加静谧幽暗,有些草上竟散着淡淡幽光。
栗梨放下帘子,颇有些激动地对已经醒来的婴婴讲述。
“这儿的花草真美,别有一番异域风情,还有星星点点的萤火。我听师父说,熏地的蝴蝶最美,还有些是半透明的!”她挥着手,语无伦次地说着熏地美景。
婴婴撑着脑袋道:“熏地的银饰也很棒的。”
栗梨点头,喝水润了润嗓子:“对的,我听闻似乎乾承的银饰大半部分都是从熏地运去,熏地的银饰种类还多,铃铛,簪子,戒指,镯子链子,好多好多。我还想捎几个带回落红!”
“带几个的话,肯定要一笔钱,栗梨你带够银两了吗?”婴婴看了看栗梨挂在腰间的荷包。
闻言,栗梨沉默地将头靠在一边,她只带了吃食的钱,并没有准备多余买银饰的钱。
正当她几乎是“心如死灰”的时候,婴婴从越瑿怀中跳下,拿出绣着花纹的荷包道:“落七掌门让我给你的,说可以买银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