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媳妇儿现在在他床上呢!
躺等那个叫夙北的家伙来跟他抢人。
如此想着,蔺一珩果断地挂掉了电话,将安澜的手机关机后扔到一旁,翻身将媳妇儿搂进怀里,美滋滋,睡觉觉。
“唔……”
安澜倏然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如海藻般的黑色长发被蔺一珩的手肘不经意间压到。
扯了两下,微疼。
她放弃了翻身,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窝在蔺一珩的怀里,温热的呼吸倾泻在他的胸膛上。
头发。
蔺一珩眯了眯墨眸。
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攀上安澜的发丝,仔细地择了一根后,他轻手轻脚地取下。
享受般地嗅着媳妇儿头发上的清香,蔺一珩的大掌渐渐握起拳来……
云姗不是想要证据,来证明安澜就是他三年前失踪的妻子安澜吗?
那他便给她一个证据!
……
清晨,冷月送了两套换洗衣服到这里来,尔后便被蔺一珩打发走了。
阳光缓缓地穿过薄雾,湿润的微风清扫着窗棂,撩开窗帘,让光芒趁着些许罅隙溜了进来,漫洒在柔软的大床上。
静谧美好。
蔺一珩的长臂揽在安澜纤细的腰肢上,手臂线条匀称,健壮有力却并没有看起来骇人的肌肉。
手臂一收,两人之间的距离亦是更近。
蔺一珩倾身在安澜的眉心上落下一吻,“早安,澜澜。”
“嗯……”
似是受到了骚扰,安澜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着却立即认出眼前的男人——蔺一珩。
他们竟然,又同床共枕了一夜。
“蔺一珩,我昨天……”安澜轻轻皱眉。
她是记得的,昨天晚上蔺一珩喝醉了,她留下照顾他,却倏然头痛欲裂,好像昏迷了过去。
然后今天早晨便跟蔺一珩睡在一起。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头痛至昏迷,究竟是因为什么?
昨天晚上战况太激烈
“没事了,没事了。”
蔺一珩揽着安澜,宽厚的大掌扣着她的后脑,让她抵在自己的胸口上。
“还疼吗?”
他轻轻揉了揉怀中人儿的脑袋,语气轻柔中夹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试探。
安澜摇了摇头。
蔺一珩随即松了一口气。
但安澜却放不下心来,心底里反而是糅杂了许些谜团,让她满是怀疑,等待着它们被逐个解开。
“左宸当初给的那份体检报告,真的没有问题吗?”安澜轻轻皱眉。
她当初的确不信。
所以又让顾潇潇重新调查了一遍。
但,得到的结果依旧与左宸给她的体检报告一模一样,这让她打消了疑虑。
可……头痛得如此之厉害,偏偏又不是一次两次,绝对不可能毫无缘由。
“你若不放心,我再让他仔细检查一遍。”
“不必了,我在D国一样可以查。”
这里才是她的家,有天阑阁和夙北在,便更加不会有人在她的检查结果上,动任何手脚。
“好。”蔺一珩颔首。
这件事情,他也不想继续瞒下去了。
如果安澜能顺藤摸瓜地发现自己失忆,最好是再回忆起来以前的事情,他会高兴得上天的。
前提是,媳妇儿不可以痛苦。
不然,他会心疼。
“笃笃笃——”
就在这时,房间门外倏然响起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似是巴掌和拳头一起上了一般,拍捶得不亦乐乎。
“砰——”
只是敲门声未持续太久,房间的门就随即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顾潇潇被夙北这一脚吓得猝不及防,向前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扑倒在地上,幸好及时抓住门框。
她顺势抬眸,望向房间内。
“哦我亲爱的宝贝Ann……”
顾潇潇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澜立即裹紧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将头也向被窝中埋了埋,俨然一副……被捉女干在床的模样。
“Ann,跟我走。”
夙北双手滑入西装裤的口袋中,一双狭长的眸子于开阖间冷意涔涔,声音更是冰冷到极点,使人如至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