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景年抽着烟,整个人都非常的暴躁,像一只马上就要张开血盆大口撕咬猎物的雄狮,“韩露整天下半夜才回家,我就不担心她?刚开始看见你俩在酒吧里……我还没等找你呢她就找过去了,我就没说。没想到啊你韩哲,愚蠢!你知道我看见这些照片什么感觉?我真是恨不得掐死她!”
韩哲立刻抬起头,神色惊慌:“跟她没关系,是我的错。”
金景年咬着牙,铁青着脸摆了摆手,“赶紧走。”
“你不许碰她。”
金景年诧异地回过头来,瞪着韩哲:“你这是在跟我说话?”
韩哲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握成拳头,微微颤抖,他迎上金景年恐怖的目光,说:“对,我回来要是见不到她,我一定会闹得你天翻地覆。”
金景年的手掌在韩哲脖颈边堪堪停住,如刀的手掌因为太过用力有些发抖,眼前的人是他教养了十多年的干儿子,他自己没有孩子,韩哲对他来说,说是亲儿子都不为过。
这手临到半路,到底是没有扇下去,金景年暴躁地抽口烟,摆手:“赶紧给我滚。”
韩哲转身出去,外面门口一左一右站了两个人,直接把他带走了。
金景年回身坐到沙发上,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指撑着额头,接连抽了好几根烟。
晚上,韩露在屋子里收拾行李,她的衣服多了,这个黄色的箱子有些塞不下了,但是她还在用力地往里面塞,她要把她的东西尽可能一次性带走,她不想再回这里了。
不知道韩哲回来会说什么,大概不会说什么吧,因为昨天她跟他说要搬出去的时候,韩哲并没有说话。
韩哲现在非常期待她能搬出去吧,这样就可以不用再见到她,不用再烦心。
韩露废了好大的劲才把箱子扣上,锁好,明天直接带着箱子去找商阑拿钥匙,她只在那里住半个月,然后她就可以住校。
她还没有住过校,不过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都是和好几个人住在一个房间,大概,和那时候差不多吧。
她想到小时候住过的地方,脏乱,没有人管的地方,还会有男生半夜从窗户爬进来和一个女孩子当着他们的面做-爱。
床铺的晃动和呻-吟,让她恶心地想吐。
门铃响了。
韩露手中一停,起身去开门,韩哲忘记带钥匙了?
门一打开,冷气一下子灌了全身。
金景年咬着雪茄穿着皮鞋踩进来,看她的目光仿佛要吃了她一样。他身后还带了两个一身黑西装的人,耳朵里塞着耳麦,像电视里演的保镖一样。
这两个人走进来,直接就进了韩哲的屋子里。
韩露抓着门,声音有些颤抖着问:“韩哲还没回来,你们要干什么?”
“你叫他什么?”金景年看着客厅沙发上面的装饰画,问:“你不是该叫他哥吗?”
韩露脸色苍白,没有说话。
房间里传出不算太大的响动,像是在翻东西。韩露看了眼金景年高大的背影,感受着客厅里窒息的威压,没敢说话。
很快,两个保镖拎着两个行李箱走出来,韩露认出来这是韩哲的两个箱子,“你们为什么拿他的东西?”
两个保镖拿着箱子,没有说话,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后面的人,顺手把门关上了。
“我顺路过来看看。”金景年的皮鞋碾压着地上的瓷砖,一直走到卧室门口,他先往左看了一眼,那天晚上韩露摔得一地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
金景年的眼睛在这屋里细细转了一圈,随即又转到了对面的房间,他看见地上的行李箱,问道:“怎么了?你要搬走?”
韩露站在客厅里,惴惴不安说;“是。”
金景年眯了眯眼,说:“你不用搬了,韩哲以后不在这住了,这房子就留给你吧。”
韩露缓缓抬起头,眉头微皱:“他……为什么不会在这里住了?”
金景年哼笑一声:“小夏那丫头不是回来了吗?以前就商量好了,等小夏留学回来,就准备结婚了。”他抬头看了看房间里,说:“也该结婚了,虽说他俩年纪也不是很大,但是不结婚住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的,多不好。”
韩露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裂开了口子,名不正言不顺,这是在说她吗?“韩哲呢?”
“公司有些事,去国外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