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招,盛姮屡试不爽。
她越是撩拨皇帝,自己的身子紧跟着也越发难受,没过一会儿,她就觉被万虫叮咬过一般,浑身痒得厉害,不便描述之地尤甚,于是情不自禁地扭起身子,娇声催促着:“阿澈,快。”
见催促不起反应,盛姮娇哼一声,又朝许澈耳边吹了口气,抱怨起来。
“你平日里那般勇猛的,怎地到了我梦里,却变得这般扭扭捏捏了。连在梦里,阿澈哥哥都不肯让姮儿满足吗?”
说完,又替皇帝解起了衣衫,娇嗔道:“这衣衫好生难解。”
皇帝见她扭得厉害,摇摇晃晃的,怕极了她从怀里掉下去,便将其细腰握得更紧,自己小腹处的火,也因此集聚得更多了。
若是容修,到了此刻,早便直入了正题。
但皇帝不是容修,他最擅长的事便是压抑本性,色自然是本性之一。
绝色当前,风情万种,他依旧能持守分寸和理智。
他是皇帝,全天下的女子都是他的,就算他真在这车上将一位陌路女子给强要了,也无人敢指摘,更无人敢置喙,百姓们还会说,是那女子福分天大。
他是皇帝,同时也是个君子,君子便不该做强人所难、趁人之危的事。
他最不愿趁的,便是她的危。
皇帝本以为她只是醉酒,如今才发现,盛姮今夜绝非醉酒这般简单,怕是还被容修下了药,才有这等妖娆入骨的媚态。
眼看着盛姮一边娇喘,一边扒自己的衣服,皇帝便不再留情,狠下心来,点了盛姮的穴。
下一瞬,盛姮又躺回了皇帝的怀中,很是不解,也很是委屈。
就像一只饿了三年的狐狸,好不容易能吃到肉了,却又被主人无情地给赶跑,连块骨头都不扔给她。
想到这里,盛姮难受地流出了泪,不多时,泪便布满了整张脸。
皇帝于心不忍,犹豫半晌,低下了头,温柔地将其面上的泪,轻轻啄去,柔声道:“阿姮乖,忍忍便过了。”
……
一路上,被点了穴的盛姮难受至极,嘤咛不停,抱着她的皇帝更是难受。
绝色美人在怀,娇声细语在耳,但凡是正常的男子都能明白,这回宫的路上,须得有多强的定力,方才能渡过这道美人关。
此间磨难,寻常僧人若遇见了,恐怕都得破戒。
至寝宫,皇帝先将盛姮轻放到了龙床上,随后让刘安福去传御医。
不多时,御医程道正便匆忙赶至。
程道正本听闻向来不近美色的皇帝陛下竟带了一位女子回宫,原还大感惊讶。待他见了龙床上那位被点了穴、脸红欲滴血的绝色女子后,便明白其间缘由了。
这般女子,难怪皇帝陛下把持不住。
可待他诊完脉后,才发现,自个委实低估了皇帝陛下。
绝色佳人,身中媚药,皇帝陛下竟能坐怀不乱,实在非人哉。
“此毒可有药解?”程道正腹诽之际,忽听皇帝问道。
程道正忙垂首,低声道:“回陛下,夫人所服用的并非是什么毒,而是媚药。若是毒,倒有药可解,但这……”
皇帝见他吞吐不言,冷声道:“便是解不得了?”
程道正声音更小:“微臣无能。”
皇帝又道:“那这药何时能散?”
“臣观此药,药性迅猛,大约非中原之物,依臣愚见,此药应产自西域,这西域的药物……”
皇帝听不下去,直问道:“究竟散不散得去?”
程道冷汗渗背,忙跪在地上,道:“微臣无能,此……此药唯……唯交欢可破。”
一片寂静,半晌后,皇帝恼斥道:“朕要你何用,下去。”
程道正赶忙跪安,皇帝看了一眼刘安福,刘安福会意,也领着宫人们出殿候着。
皇帝走至龙床前,踱步良久,思虑良久,最后轻叹一口气,
既已决意放下,便不该拾起。
倘若真又拾起,此生便再难放下了。
此中利害,他如何不知?
可目光一落至盛姮身上,所有理智顷刻间土崩瓦解。
龙床上的盛姮想动不能动,火早燃至了全身,她神志虽不清,但浑身的难受劲,却清楚得很,此刻,美目盈盈,泫然欲泣,惹人怜惜到了极点,一个劲地轻声叫着:“阿澈哥哥,姮儿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