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登基之后_作者:挖坑要填坑(85)

  七分呼救中带着三分撒娇。

  可怜至极,诱惑至极。

  此语一出,皇帝不欲再忍,亦不舍得再忍。

  他脱靴上床,开始解早被盛姮弄得不整的衣衫,解至一半,才想起盛姮穴道未解,便又先解了其穴道。

  盛姮穴道一解,压制已久的火,一瞬便得了释放。

  她整个人又扑进了皇帝的怀里,恨不得把自个全然同怀中的男子融为一体,好借此消除心头的火热。

  随后,盛姮的朱唇吻上了皇帝的脖子,又急又快,又软又香,时不时还会伸出灵舌轻滑慢润。

  她一路向上,最后,落在了唇前,忽地停住步伐,喃喃道:“阿澈,我明白,你恨我,怨我,怪我。可如今在梦里,你便不能允我再任性一次,再贪半晌欢吗?”

  起先的火热耗费了太多气力,盛姮声音越说越小,后如蚊鸣。

  “阿澈哥哥,你走后,这三年里,姮儿真的好寂寞。”

  话落后,盛姮的唇被爱人狠狠吻住,熟悉的霸道深情,如滔滔洪水,将她冲回了三年前。

  一吻落下,盛姮已是泪流满面。

  她等这个吻,等得太久了,哪怕这只是在梦里,她也心满意足、甘之如饴。

  三年空虚,三年寂寞,三年思念。

  最终化为了一把大火,将今夜的缠绵烧得更猛、更烈。

  这是盛姮三年来,做过的最美的一个梦。

  也是谢彻三年来,度过的最美的一个夜。

  第38章 名分

  春梦一场, 了无痕迹。

  盛姮醒来时,只觉脑袋昏沉得极为厉害,同平日里宿醉之后没什么不同。

  若真说有, 那便是昨夜, 她做了一个极难启齿的梦。

  她梦见自己重回月上, 重遇故人,还与其贪了整整三回欢,三回之后,自己竟觉不够,还恬不知耻地缠着他要来第四回 。

  故人不愿, 盛姮便不知死活地激了一句“你们男子年岁大了, 果真便不行了”。此言一出, 奏效得很, 盛姮如愿以偿,美滋滋地享用起了第四回 。

  回想至此,盛姮脸红似烧,半晌后, 从春梦中回过神来, 抬眼看四周,才惊觉自己竟在一个陌生之地。

  暖被锦衾, 飞龙祥纹, 明黄帷幔,紫檀香木,御炉生烟, 金碧辉煌,再往远处看,只见两旁立着几个内侍宫女,其间最年长的一位,生得一脸福相,眉目带笑,见盛姮醒来,忙上前问道:“盛夫人可是要起身了?”

  盛姮还记得,那夜在御花园巧遇萧展时,便是这个内侍赶了过来,在萧展耳边低语了几句,萧展听后便离去了。

  此人便是御前太监总管刘安福。

  自这位盛夫人同温少卿和离之后,皇帝陛下便一直叫人在暗中好生盯着那座新府邸,那时,刘安福便知,这位盛夫人入宫怕是迟早的事。

  一见宫人,又见周遭这般富贵景象,盛姮再傻也能瞧出此地是何处,再蠢也明白了自己正躺着的是张什么床。

  想通后,不由惊恐万分,她试探地问道:“陛下呢?”

  刘安福回道:“陛下上朝去了,走之前,命我们不得扰了夫人的清梦,夫人愿睡到几时,便睡到几时。”言罢,他见盛姮双目有些呆滞,又轻声问道:“夫人现下可是要起身了?”

  盛姮想了想,将身子又缩回了金丝锦被里,道:“我再缓缓。”

  如今,她委实须得好好缓缓,莫论是身子,还是心头。

  她想破脑袋,能记得真切的便是昨夜去望月楼赴了容修的约,后在容修的怂恿下,多喝了几杯,再接着,便不省人事,还做了场美梦。

  盛姮在月上时,常年赴宴饮酒,故而酒量不差,寻常人想将她灌醉,还须得废一番苦功夫,且容修所备的百里醉,算不得什么烈酒,断不至于喝了几杯,便醉成那般模样。

  她又想,这容修既是风月常客,那对一些风月场上的玩意,自是熟知于心的,想来容修定在她那杯百里醉里面加了些药物,方才使得她人事不省。

  恐怕,自己还借着药性,做出了不知多少羞耻之事。

  想至此,盛姮恨极容修,但转念一想,容修让她服下药物,目的也是为了将其献给皇帝。

  原来,这便是容修信上所说的那条可助自己谋得圣心的妙计。

  盛姮忽觉有些无话可说。

  若真说此计妙,可这暗中下药未免太过卑劣,可若说此计不妙,盛姮现下又怎会到了龙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