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定力深厚,苏辄觉得自己真真是要被活活气死了。他一直都知这小儿聪慧机敏,却不知竟狡猾至此!可偏偏她明知他想要江山,更想要她,却假装不懂,还当头给了他一闷棒,行动迅速的颁下了罪己诏。正如她所说,若没有这罪己诏,他还可以继续假借清君侧之名更朝换代,然罪己诏一出,他再要激进便是师出无名,野心昭然,实实在在的坐实了乱臣贼子之名。
可他若真的要杀她后快夺取江山,又何苦等上这三日,等到新帝登基再逼宫当前!
她便如此狠心,要将他的真心和尊严一踩到底吗!
漂亮的凤眼怒火灼灼燃起,红的令人心惊,当下大手一挥将那墨迹模糊的罪己诏撕了个粉碎。几乎一步便跨过御案逼至小儿身前,将她死死困在方寸之间。
磨着牙一点一点压向终于有些惊慌变色的小儿,嘶声道:“我是想要这江山,但更想要你!你以为你坐上了这摄政王的位子,我便奈何你不得了吗?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的真实身份?你说如果世人知晓了他们的摄政王其实是一个女子,会作何感想?我便是要你被世人唾弃,百官申斥,从那高位上狠狠摔下来!我一向不是个大度宽容的人,却很是愿意将唯一的怜悯施舍于你,当你走投无路之时我自会替你寻一个好去处,终生都再离不开我身边半步!”
阮清浑身剧震,禁不住颤抖起来。然而不等她张口怒骂无耻,便被重重的压倒在桌面上,后腰磕在桌沿上一阵锥心的痛,唇边却被冰冷而又凶狠的吻封住。
发抖的小手奋力的推拒着身前近乎陷入疯狂的男人,然而力量悬殊终究只能被越加肆虐的压制在桌面上。
就在她感觉自己即将窒息的时候,那凶狠的唇却微微抬起,凤眼深幽如火的瞪着她,一把扯开了价值千金代表无上尊荣的蛟龙王服,咬牙切齿道:“你若是想让人见着你现在这般模样,尽管出声叫喊,想必大家都会对摄政王的真实面目而津津乐道,不怕日后空寂无聊的宫中生活没有乐趣。”
“你……混账!”
“是,我是混账,我自认从来都不是一个心善的人,却偏偏对你心怀仁慈怜悯,才叫你如今这般践踏舍弃!”苏辄冷笑,笑意阴冷残忍,俯身一寸一寸碾磨着少女雪白敏感的耳后肌肤,低低道:“所以,我现在痛恨自己的一时心软,便是要在今日彻底要了你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大手穿过纤细的腰肢,一把就将少女托上了桌面,满桌的笔砚折子应声而落,撒了满地。屋内的响动惊动了远远守在院子里的宫人,宫人面面相觑,想到前朝那些关于定王残暴的议论声,不由吓得肝胆俱裂,脸色全白。
“全公公……摄政王他……”一名宫人颤巍巍的看向摄政王贴身随侍的小全子。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阮清做了摄政王之后,清风殿的宫人也跟着水涨船高,小全子作为摄政王身边的红人,如今堪与曾经的太监大总管比肩。惯于见风使舵的宫人们眼下自然也都以小全子马首是瞻,小心询问小全子的意见。
小全子一心挂忧着摄政王的安危,听到声响当即便要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护驾。可还没迈出脚去就被一名黑衣护卫横刀拦住。
第163章
小全子认得那护卫,好像是叫天四,只听天四神情古怪的望天道:“王爷与摄政王有要事相商,全公公还是不要进去打扰的好。”
但听那动静可不似是好好谈话,小全子现在只担心定王一个不高兴当真一刀砍了摄政王。可现在正有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只怕还没救到摄政王,自己就先人头落地了。心急之下,只好扯着嗓子冲屋内喊,“摄、摄政王……您没事吧?”
阮清正忙着和男人抢夺自己的衣带,闻言一个激灵,生怕宫人冲进来连忙喊了一声,“我、本王没事!你们不要进来……”
这一分神,便顿失阵地,厚重繁复的王服嗤啦一声就被大手扯开,露出了里面淡黄色的肚兜。王爷久经沙场,如今已是轻车熟路的很,不用手,直接以齿扯咬便将那碍事的肚兜给解了下来。
这种事阮清虽然也数次经历,可眼前的男人却让她觉得陌生而可怕,全没了以往的温言诱哄,缱绻厮磨,凤眸深邃的好似深潭古井,望进去便要将人吞噬,动作之间也粗鲁的令她发疼,像是要将她拆开碾碎一般撕扯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