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话好好说_作者:也辞(61)

  “你就算是死在这里,太后也不会吭声,所以……想想自己的前途,你是要锦绣前程还是忠心护主的名声,本国师不强人所难,你选前者就不要拖拉,选后者本国师也会好好待你的。”她最后一句说得极轻。

  吓得冬梅腿软差点晕过去。看到她手中炮烙,她真真想要晕过去。

  “本国师耐心不好,你最好想快些。”说着她又换了一把刑具。

  冬梅咽下口水,若是被用拶刑,她的手指怕是废了。

  该怎么办啊?太后……太后还会来救她吗?还是已经放弃她?

  她可是太后心腹,若是背叛……冬梅不敢想,只是摇头,逼得自己冷汗与泪水交织。

  “看来你已有选择。”应如墨推开窗,刺眼光芒袭来,让冬梅觉得更冷。

  应如墨勾起一抹诡谲笑意,从刑台上取了一根银针,“就先从这个开始吧。”她说得轻巧,渐渐逼近,冬梅恐惧的看着她指尖银针。她挣扎着,血丝黏在麻绳上,传来浓浓血腥味。

  应如墨拿捏住她的手指,好似欣赏一般看她面色痛苦泛白,明明还没有动手,“都道十指连心,本国师今日便要瞧瞧是何等的十指连心。”她挑其食指,银针顺着指尖缓缓插入,冬梅忍不住叫出声来,原本一夜未进食早已疲惫不堪。

  “不要……不,不要……啊!”

  银针还在加深,血滴顺着青葱指尖缓缓流出。

  “国师……不,不要……”

  冬梅紧咬唇瓣,没过一会儿便晕过去,应如墨冷眼看着那根银针,不过插进去分毫,她方才不过是找准了点,只要微微刺入,疼痛感便会席卷其所有。

  “还真是……嘴硬。”她低声道。

  “来人。”

  说完,门前候着的两个下人进来,将刑具一一搬离。

  冬梅依旧呆在那儿,只是再次醒来,却是被盐水泼醒的,疼的不是手指,而是身上被麻绳勒伤的皮肉,好似被刀刃一道一道割开一般。

  天色渐晚,屋子里不只她一人,应如墨翘起脚,手中执着一盏茶杯,好不自在。

  面前方桌摆着一盏烛火,将整间屋子照得微亮。

  “考虑好了吗?”她如此一句无疑吓到冬梅。

  “奴……奴婢……”冬梅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既想保命,又不想背叛太后。

  可现在……

  “已经在此同你浪费许久,本国师乏了。”应如墨站起身来。

  “来人……送她一程吧。”

  进来两个下人,手中拿着一根白绫。冬梅哆嗦起来,“国师……国师饶命。”

  应如墨快要走到门口,里面叫唤的声音越发的大。

  “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国师饶命。”

  冬梅哭得喘不过气来,那白绫已经绕着她的脖子一周。

  应如墨理理自己的衣袖,回身而去,挥手两个下人退去。

  “说说吧,柳照月和她那情郎的事。”她重新坐下来,手中抓起一把瓜子闲散无比。

  冬梅舔舔干裂的唇瓣,“太后自进宫便一直与那人断断续续来往……”

  ……

  一席话听下来,应如墨原本困意全部散去,两人全程未提那与柳照月来往男子身份是谁,仿佛心照不宣。

  总而言之,就是一场风月未得结果的故事。然,走到此种地步,柳照月便从那不谙世事的女子变成如今算计之人。

  帮着那人……让柳家女子入宫看来不仅仅是为了帮柳家站稳脚跟,另外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男子。

  “他们一般什么时候见面?”

  冬梅垂着脑袋有气无力说道:“一般会有人从宫外送信进来,太后看过才会出宫。”

  应如墨想到,柳照月一直喜欢出宫拜佛,旁人只道太后一心向佛,现在来看……出宫如此频繁,恐怕另有隐情。

  “从中周旋的是谁?”

  “这个……奴婢也不知,每次送信之人都不会露面,只是把信放在未央宫跟前花坛底下。”

  “那……男子的身份呢?”

  应如墨看着冬梅,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色。

  冬梅眼皮跳动,心砰砰砰的快要跳出来。她原本以为……以为应如墨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