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宴上饮酒了,唇舌间仍然残留着一丝酒气,很香,也很醉人。
伏玉珠本意是逗逗他,却没想到他直接扑上来了,那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还那么用力,弄的她都有些疼了。
这样的姿势委实不太舒服。她仰着脖子,伸出两只手才费劲把下巴上的指头挪开,接着那只手就按在她另一边肩膀上,这下她更是被牢牢的按在椅子上动不了了。
餍足之后,赵正初唇稍离了一寸,与她眼对着眼,鼻对着鼻,温热的气息扑到她的面上,声音有些沙哑:“还要我留下来服侍你?”
伏玉珠目光没有躲闪,反问道:“为什么不?”
赵正初呼吸又急了些,似乎是弯腰的姿势不太舒服,他松开搭在她肩上的手,站直了身子。
伏玉珠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仰头看他。
“现在不行。”赵正初呼吸平复了下,低头凝着她的双眼,“你值得一场盛大的婚礼。”
伏玉珠微微一怔。
当年翟羽青虽说是娶她做续弦,但因着她身份卑微,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婚礼也是草草的在寨子里扯上几根红绸,拿当年翟羽青原配的嫁衣改了改,就给她穿上,塞入洞房了。
她没想到,当年她以一个姑娘家的身份,没有得到的应有的对待,如今以再嫁之身,在另一个男人口中得到了。
虽然还只是一句算不得承诺的承诺,但他态度诚恳的说下这句话,仍然让她动容。
她垂下双眼,不屑的哼了声:“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有那么急吗?逗逗你罢了。”
赵正初眸中染了丝笑意,伸手为她捋了捋刚刚弄乱的头发,不与她争辩:“好,是我想多了。那你早些安置,我先走了。”
伏玉珠低低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等赵正初走后,门吱呀一声合上,她才有些挫败的趴在了桌子上,懊恼地发出一声叹息。
这叫什么事儿呀,她刚刚好像是表现的急色了一些?
第42章 怅然
赵正初回到房内,与他同屋的侍卫王成之正大剌剌躺在铺上,双手枕在脑后,一腿曲着,另一条腿翘在上面,听见木门的吱呀声,整个人像一条滑溜的鱼似的刺溜一下就坐了起来,惊道:“你回来了?”
赵正初解下腰间佩剑,挂在墙上,闻言瞥了王成之一眼,不太明白他这是什么反应:“嗯?”
王成之啧了一声,冲正堂那屋挤眉弄眼:“我还当你不回来了呢。”
“……”赵正初无语,神色不太好的收回目光,“没事少瞎琢磨。”
王成之才不把他这话当回事,同是侍卫,就因为他生了一副好皮囊,就能得将军那般亲近爱重,他王成之怎么也是有点不服气的。
“哪儿瞎琢磨了,你跟咱们将军的事儿,谁不知道啊。”王成之就跟没看见赵正初阴沉的面色似的,嘻嘻笑道,“说起来将军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你能把将军娶到手吗?”
赵正初皱了下眉,并不想把自己和伏玉珠二人的事跟外人说,他弯腰端起木盆,准备去外面打水,冷声道,“将军的事不可妄议。”
见他神情实在认真,王成之才住了口,讷讷道:“好吧……我就是好奇,难道你都没考虑过吗?”
赵正初没理他,再次打开房门,径直出去了。
王成之嗤了一声,有些不忿的躺回铺上,嘟囔道:“一看就是没考虑过,什么态度,怕不是一心借着将军上位吧!”
他翻了个身,改为侧躺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睡觉睡觉!
门外,赵正初静立片刻,等房中再无动静,才往后院井边去了。
次日一早,伏玉珠起身洗漱后,先去院子里练了会儿功夫,才唤人传了早膳。
翠儿站在她身边服侍,伏玉珠问道:“谢侍卫呢?”
赵正初化名谢伯安,以侍卫的名义跟在她的身边。
“奴婢方才去传膳时正碰见谢侍卫,他说他已经与王侍卫一同用过了,就不过来了。”
伏玉珠一怔,看向桌上明显是二人份量的饭菜,眸光闪了闪,淡声道:“知道了。”
先前在汴州那几天,一有机会,她是尽量与他一同用膳的。
今日早膳,她并没有事要议,也没有人要见,她默认了他会过来,可是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