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柳和周启扬面面相觑,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
“你们不是馨园花店的吗?”
周柳忙开口道:“你好,先生,我们是检察院的,关于您的邻居李桂顺的死,我们来了解一些情况。”
“哦,是这样。凶手不是抓到了吗?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呃,例行公事而已。我们也是按上头指示办事,实话说,也不想跑这没用的一趟。”周柳道。
“好吧,你们随便问,我一定好好配合。”男子爽快道。
第38章 凶手?
转眼之间已到中午。周启扬和周柳二人折腾了一上午,又热又累,还是毫无头绪。二人回到周启扬的车中休息。
周启扬饿的肚子咕噜直响,周柳将三明治和牛奶递给了他。“给你!”
“你不吃吗?”
“我早上包子吃多了。”
周启扬心中一暖,原来,她执意要吃包子,是想将这仅有的一份早餐留给自己,他接过吃了起来。周柳道:“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只拿这么点儿吃的,又不吃早餐。你当自己铁打的,不会饿的吗?”
“我平时在家,经常一整天不吃饭,到了晚上,再出去喝酒吃夜宵。”他一边说一边狼吞虎咽。转瞬,三明治就被他几口吃光。
“你在家的时候一定赖床赖一整天,不消耗体力也不会感觉饿。可今天不一样,咱们俩要在这村里走一天。这肚子当然挺不住了。”周柳话锋一转,“周启扬,我问你,什么事情会激怒你,让你产生杀人的想法。”
“你当我变态啊!”他一脸不悦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做个大胆的猜想,我们发现烟头的地方,就在案发的那条道路的一侧,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躲在那个墙角,等待死者经过。地上布满烟头,一定是他早就埋伏在那儿,一边焦急的等待,一边抽烟。有这种行为的,绝大的可能是个男人。埋伏已久,就是他早有预谋。他和死者一定有某些过节,让他心生怨恨,产生杀人的想法。你也是个男人,从男人的角度来看,到底什么事情会把你们男人激怒到要杀人的地步。”
“什么事情都不会让我产生杀人的想法!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会让我愤怒的事情。”他喝了一口牛奶,然后道:“欺骗!”他目光不离周柳,顿了顿,继续道:“我真心喜欢的女人对我的欺骗,那是我最不能忍受的。”
周启扬的眼中皎洁,他漆黑的瞳孔盯的周柳心中一紧,这话怎么好像只是单纯的、仅仅,针对她而说呢?想到二人争吵的那个夜晚。周启扬当时气急的样子,是周柳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从没见过的。“切,我又没骗他,更不是什么他喜欢的女人,关我什么事。”周柳心道。她转过头,不在看他。“还有呢?”周柳问道。
“呃!……”他思索片刻,认真道:“男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也就是自尊心。当他发现自尊受到侮辱,践踏,他一定会非常非常的气氛。心理素质不太好的,真有可能杀了那个羞辱他的人。”
“等于没说。对破案也没什么启发。”周柳失望道,“我们问便了他的街坊邻里,亲戚朋友,除了张永业,他最近没和什么人有过争执,矛盾。那会不会为钱杀人呢?哎呀,也不可能,李桂顺那么穷,没遗产,没保险金,杀他岂不得不偿失。”周柳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抓耳挠头,忽然,她灵光一闪,“对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如果凶手在李桂顺回家的路上埋伏已久,那他肯定是知道李桂顺会去张永业家里打牌,也知道他打完牌回家必然走那条路。这显然是对他生活有一定了解的熟人啊!”她兴奋的一拍手掌,“这样范围又缩小了。”
听了周柳的话,周启扬突然面色凝重,缓缓开口道:“周柳,我,我大概,对凶手,有那么一点,具体的,猜测。”
周柳见他一脸难为之色,于是道:“你放心说出来。我们也就是猜想,又不是给他定罪,随便说嘛,不算冤枉人。”
“我觉得李桂顺的邻居,那个养花的人,很可疑。”
“原因呢?”
“照你所说,凶手是对李桂顺生前的生活习性非常了解的人。具体就是说呢,他何时出去打牌,何时回家。这种事情,除了一起打牌的几个牌友,能如此了解的,只有每天看着他出门到回家,在出门,这么一来二去,从自己家门口路过的邻居喽。但是一般邻居谁又会注意这些,只有那个养花的。你看他的样子,也能猜到,他经常在家门前修剪花草,对路过的人,也会有所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