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回应的,都是料想,破奴将军是因为看那孩子骨骼惊奇,是练武功的好苗子,将来是能够为大汉立功劳的将士,大有可造之材。
安国,治国,□□之意 。可见,破奴将军对这孩子的期望。
谁料,今日是怎么回事?
破奴将军出来一个他儿的娘亲?
席中人都快要坐不住了。
破奴将军说的匈奴不灭,无以为家,这话可是随便说说,逗弄他们玩的?说的他们胆战心惊了多年,竟然是诓骗他们的,实际上破奴将军已经有妻有子了?
皇上凝眉看着他,“破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禀皇上,安国是我与揽月的孩子,亲生的孩子。”
“亲生的孩子?破奴将军你可晓得你在说什么?”皇上瞪着破奴将军,意思就是,原来你就是那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
“舒揽月,你说,可是破奴将军毁了你的清白?”
舒揽月跪在破奴将军的身边,缓缓道:“回禀皇上,揽月本就是风尘女子,卖艺之人,揽月此生能够遇见破奴将军,便是揽月的幸事,破奴将军何来强迫揽月一说,揽月游走江湖多年,风雪之中,饱受饥寒,若是破奴将军不嫌弃揽月,揽月能够见到儿子,能够让儿子承欢膝下,揽月此生足矣。还望皇上成全。”
皇上看着他与她,咬了咬牙。
天际飘雪,皇上的脸色有些发白。
原来,不是破奴将军大胆,竟是郎有情,妾有意。
今日,也不是跳舞,而是做的一场戏。
皇上瞥了一眼席中的虎狼,是的,虎狼,这些使者,都等着看笑话。
皇上看着破奴将军,嘴角带着笑意,“破奴将军,很好,很好。”你将龙威,天子的威严至于何地?
皇上眯起了眼睛,破奴将军,你很好,很好,你是在拿江山和美人,来让朕,做一个选择。
江山和美人,世间竟无两全法。
雪花落在皇上的手上,他的手上早已生了寒意。
他勾唇,浅笑,抬起了手,道:“破奴将军,快快起来。”
破奴将军低着头,天子岂是他能直视的。
可是,天子的威严,他不是早就触犯了吗?
“臣不敢。”
皇上心中冷笑。
皇上握住了他的胳膊,“破奴将军请起。”皇上话说了两遍,哪能再让皇上将这‘将军请起’的话再说一遍,破奴将军起身,皇上紧紧的捏着破奴将军的胳膊,脸上却含着笑意,缓缓道:“破奴将军啊,你应该早同朕说的,揽月跳舞再美,左右也不过一个风尘女子,朕就算再荒唐,也不过就是让她在宫中,给朕跳跳舞,哪能真的像外界传言一般,给她封什么梅妃,你若是喜欢她,早同朕说,朕将她赏赐给你,也就是了。”
“谢过皇上。”
“只是,她一介舞女,配不上我大汉飞鹰破奴将军的身份。”
破奴将军一听此话,心中一急,抬头,道:“回禀皇上,可是,揽月和我有一子,安国已有十余岁。”
安国十余岁,破奴将军欺瞒皇上十余月。
皇上抿着唇,看着破奴将军,还有舒揽月,这十余月,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个人又是如何私通的?
皇上仰头看着那片梅花,火红的梅花,仿佛在这一刻,变成了一片红杏。
他能想象的到,她就趴在树上,红杏树上,在丈高的宫墙之上,在向着远在宫外的他招手。
真是可气的很。
十余月。
他和她隐瞒的真好。
“破奴将军,你是我大汉的飞鹰将军,若正妻是一个风尘舞女,那成什么样子?”
破奴将军冷声请求皇上,“皇上……”
“破奴将军,你是我大汉的将军,立的是我大汉的威严,这事,断断不能再提了。”
她开口道:“皇上,揽月不求名分,只求能够待在将军的身边,侍奉将军。”
“舒揽月。”皇上看着她,他是九五之尊,曾多次讨好她,能她,绫罗绸缎,给她金银珠宝,只想让她能够接受他的封赏,做他的梅妃。
她却说,不愿意居于深宫,只愿求一人,为妻。
今日,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打的是他的脸。
破奴将军此时也并不避讳,直接握住了舒揽月的手,叩首,道:“皇上,破奴愿纳揽月为妾室,给我儿安国仅有的唯一的一个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