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何德何能。”破奴将军仰头,一口将酒饮下。
她瞧着见,他紧皱的眉,将军愁痛之时,不言不语,便会如此。
她轻笑,将军的坏习惯,可真是难改的很。
“将军入座。”
皇上拂袖,若似要转身,她伸手握住了皇上的衣袖,轻声道:“皇上,揽月的舞表演砸了,也没有表演脱衣的舞,揽月想好了,若是皇上不嫌弃的话,今晚,今晚,今晚,揽月就……就让皇上看,可好?”
“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眉色飞扬。
她点了点头,又低头,小声道:“只是揽月……”
皇上将她的手握着,道:“你与朕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她抿着唇瓣,低声道:“皇上,只是揽月的身子不干净了,还望皇上不要嫌弃揽月。”
“不干净了?”皇上冷眸,“你这话是何意?”
“揽月本就是风尘女子,这身子自然……”
她此话一出,皇上和破奴将军皆是心中一惊。
皇上咬牙,“是谁?”
“风尘女子,万人骑,千人……”
皇上冷斥,“住嘴!”
破奴将军跪在地上,皇上看向他,费了捉摸,他缓缓道:“皇上可曾记得,许诺给微臣的话?”
“朕说了何话?”
“皇上曾言……破奴将军为朕征战多年,立功卓著,可要什么赏赐?”
“黄金,珠宝,布帛,朕都可以给你。”
“那时……臣言,安在四方的热血将士总说,匈奴未灭,无以为家。”
破奴将军此话刚落,席中各国使者不淡定了。
也不知哪个不知轻重的使臣言道:“匈奴未灭,无以为家。这破奴将军要是终身不成家,这叫我们还有消停日子吗?”
皇上攥着拳头,冷言看他,“破奴将军,你今日同朕翻起旧账,所为何?”
“破奴不为何,只是微臣孤寂多年,如今,皇上宴请各国使臣,微臣便想着是时候,成家了。”
“破奴将军要成家?”
“这是好事,好事。”
“好事,好事。”
席中不安分。
皇上听的烦躁。
破奴将军要娶何人?
皇上心中如此想,有所感,但是未问出。
破奴将军沉默良久,开口言道:“还望皇上将揽月姑娘赐于微臣为妻。”
皇上气急,手紧握酒盏,恨不得将酒盏捏成粉碎,厉声道:“大胆!”
破奴将军抬头将皇上手中的酒盏看了一眼,只是一眼,“皇上可打算杯酒释兵权?”
“破奴将军,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治罪于你?”皇上冷眸,气愤的拿过锦绣盘中的酒壶,酒壶摔落在地,摔落之处,浊酒毁了一片白。
——
未央酒吧,已是午夜,却依旧灯红酒绿。
舞台上,灯光下,浓妆舞姬跳着钢管舞。
冰冷的钢管,酒红色卷发的美人,是让人窒息的火热纠缠。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冰块加红酒,一杯又一杯。
台下男人在叫喊,仿佛只有大声叫喊,才能消解他们满身的燥热难耐。
“张公子。”
“月儿,我要娶你为妻。”
“张公子。”
“月儿,月儿,月儿。”
直发的曼妙女子推了推靠着吧台上睡着的张公子,他睁开了眼睛,将推她的女子瞪了一眼。
“别用像狼看猎物的眼神,这般瞧我,你的猎物就要下台了,好像……还将要遭遇猥琐男的咸猪手……”
穿着黑皮衣,黑皮裤的钢管舞女下了台,一个板寸的男人挡在她的身前,他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包,她凝眉,冷声道:“你碰到我了。”
板寸的男人又晃了晃黑色的文件包,文件包的边角轻滑了一下她的胳膊,他舔唇,问道:“我碰到你哪里了?是这里,还是那里?”
他的文件包往她的胸部指。
张公子端起了吧台上的红酒,走到了板寸男人的身边,怒道:“你的再指她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