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冲动只有一分钟,来了即走,而现实却不知会有多长。
疯子是一个有足够忍耐的人,记得那年他和人打睹,在原始热带森林里,□□着身体被毒蚊子咬了两天两夜,一句怨言也没有。
可是这女子的语言钻进耳朵里,比毒蚊子咬过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但是西门疯子忍住了,只是因为他是西门疯子,世界上有许多事,永远只有疯子才能做成。
这样,西门疯子又剥了一夜的洋葱,白子女子坐在窗台上,只要西门疯子有一根洋葱丝撕的有些粗了,她的鞭子便立马落在疯子的手指上,而且绝对不会打错,一定会打在西门疯子的食指上。
而且每抽一鞭子,她都会发疯似的笑,有时候,疯子觉得其实他并不疯,真正疯的是这个白衣蒙面的女人。
等满满的一筐洋葱全部剥成筷子丝粗细的的时候,西门疯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觉得如果有什么人想要暗算他的话,这一定是最好的时机。
西门疯子的眼睛肿的像桃子,食指上流着鲜红的血,但是他剥完了洋葱,他没有放弃,所以他不用重新开始剥新的一筐洋葱了,在他和白衣女子的约定中,他是一个守信的人。
西门疯子成功了,成功总是让人喜悦的,西门疯子看着初升的太阳,觉得心情一下子又变的好起来,好的他可以一下子吃下这家酒楼里最贵的一席,只要里面不要出现洋葱,他忽然觉得他现在也不是那么恨洋葱了,洋葱长的圆头圆脑,还是很可爱的一种蔬菜,只要不让他再一下剥完一筐的话。
白衣女子摘下面纱,冲疯子微微一笑,白衣女子的笑容比疯子想像中要美很多,不是女巫的微笑,而完全是一个仙子的微笑,是那种丝毫没有沾染上世间尘埃的仙子的微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剥一筐的洋葱吗?”白衣女子问道。
西门疯子回过神来道:“我并不知道,还请指教。”
白衣女子幽幽的道:“是因为你骑的那匹马,那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的马,一伙强盗强了她的马,这把她卖到了那种地方……”白衣女子的声音变的颤抖起来。
疯子当然知道,那种地方指的是妓院,可是疯子不明白这件事与自己有何干系,他一没抢劫,二没卖人,他完全是无辜的。
“我曾发过誓,要让我撞见这伙人,我一定要把他们千刀万剐,要是谁敢骑那匹抢来的马,我也不会放过他。现在你明白了吧,虽然你是被连累的,是一个无辜的好人,但是我不能违背我发过的誓言。所以……”白衣女子的神情变的楚楚动人起来,仿佛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所以你便让我剥了一筐的洋葱丝,我们之间这场误会该有个了解了吧?”西门疯子无奈的笑笑,面对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他有再大的怒火也一定要压抑下去,一定要输了温度,绝不能输了风度,一个没有风度的男人,一定是不讨女人喜欢的,疯子显然并不想让眼前这个女人讨厌。
“所以,我便让你剥了一筐的洋葱丝,其实这中间完全是个误会。那么,你不会恨我吧,呵呵,我想你是一个有风度的男人,一定不会那么小气的!”这个白衣女子转眼又变成了乖巧型的女子,这种类型的女子无疑也是西门疯子喜欢的,而且马屁刚好拍对了地方,无论多么烈的马都会舒服的哆嗦一下子的。
白衣女子笑着从窗台上站起来,她袖中的三寸钢钉像风一样的扑过,掌力震起的洋葱丝飞在半空中,钢钉过处,洋葱丝寸寸断落成六瓣的雪样,泪眼朦胧中,西门疯子觉得眼前像下了一场六月雪。
西门疯子惊愕的站在原地,白衣女子重新带上面纱道:“你记住,这一招叫雪满楼兰,你的泪是为它而流。”
西门疯子喃喃道:“雪满楼兰,雪满楼兰。”
原来她真的是乱云的雪神。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两千字吧,恶搞一把疯子,比较像容易受骗的兔子类型。明天生日,也许不写,呵呵!尽量会写吧!
☆、百问老人
暮色渐临,云染天光。
地面上的热气已经退却,被酷暑折磨了一天的人们,重新打起精神来。
书场里的大鼓已经搬了出来,小厮们正在洗刷着手里的茶壶。
如果你口袋里能掏出两大枚铜子来,你就可以到天明书场里听一场书,一直听到天明。还能免费喝一杯茶,如果你脸皮够厚的话,中间还可以免费续水,不过如果你和其中某个小茶厮关系不错的话,便可以多喝几杯免费的茶水,且不必看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