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侧目,道:“所以你刚才拼命的闻那棵水仙花,就是想证明你的鼻子没有坏掉?!”
流年皱眉,道:“我的鼻子确实是好的,但是问题岂非要变的更麻烦了。”
“那么,那位假的李文垦呢?”林冲问道。
流年笑道:“真假岂能共存,自然是一个灭了一个。”
正午的天空刮来一片乌云,乌云弊日,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朱承继放下手中盛着茉莉双熏的杯子皱眉道:“现在我们怎么走出这间屋子的问题,都已经是个很大的麻烦了。”
宋山河笑道:“你莫非糊涂了,那边的门大开着,用双脚走出去不就成了?!”
流年苦笑道:“你不妨试试。”
宋山河果真向大门走去,从他站的地方走向大门不过十几步,偏偏他走了几十步却依旧都没有靠近半分大门。
宋山河咬牙道:“我偏不信这个邪,走不出去,我便把屋顶掀了跳出去!”
宋山河向并不高的屋顶跃起,以他的轻功,他跃起的比两个这样的屋顶都高,但却连半根手指也触不到屋顶。
宋山河此时心里也开始发毛来,他暗骂道:“那个姓萧的婊子,你把我们关在这里做什么?!”
屋外穿一阵清脆的笑声,道:“这一着便叫做”瓮中捉鳖”,免得你们出来坏了我的好事,你们以后可要好好待在这里,省些力气,以便多活些日子。”
这清脆的笑声是那位李夫人萧珍的。
笑声渐远声渐悄。
四人失望的呆在这布置精美的西厢中,只是此时,这西厢中的一切对他们来说已不再是享受。
只因为他们失去了自由,只因为他们觉得是被玩弄了,原来牢狱和天堂的差别竟然只在于人的心情。
此时,水仙的淡淡香气已让人变的厌恶,茉莉双熏已经泡的变了味,西厢精妙的陈设活像个地牢。
林冲喃喃道:“左右不可出,前后不可出,上亦不可出,那么便只剩地下可出了,至少我们可以把地掘开挖洞出去!”
朱承继使内力掀起一块地板上的木砖,叹息一声道:“这地面是不能掘的!”
流年面露惊讶之色,道:“这地面竟然是是用纯钢打造的。”
林冲道:“可是这地面是我们能走出这西厢的唯一一条出路,如果我们不能把这纯钢的地板掘开,我们就想办法把它挪走。”
流年面露喜色道:“把纯钢地板挪走,这真是个聪明的法子,但愿我们的力气还够用吧。”
四人合力把纯钢地板向地下推去。
地板一点点的向地下陷去,四人不知推了多久,忘记了疲倦,忘记了时间。
终于能看见红色的泥土挤进房间里,四人的脸上都露出欣悦的神色。
门突然打开了,西厢的门突然打开了。
趟在柳木棺材中已经“死去”的李文垦,面带笑意的走了进来。
“难道我们把这钢板踩到了冥狱鬼司,否则我怎么能见到你这死去的老鬼?!”宋山河走到李文垦面前沮丧的说道。
李文垦拍拍宋山河的肩膀笑道:“老伙计,没想到咱哥儿们还能活着见上一面!”
“难道你还没死?”宋山河瞅着李文垦惊叫道。
李文垦笑笑:“我若是死了,又怎么救你们出这天瓮之局。”
宋山河尚有疑虑的问道:“那你怎么会像死人一样趟在棺材里?”
李文垦笑笑蔼声道:“我在半个月前便开始服用一种药,这种药连服半月后再服用一剂安神之药,便能一天一夜没有脉搏、也没有呼吸,变的像死人一样了。”
流年问道:“那么,那盏明月灯?”
李文垦笑道:“当然是我送的。皇帝和柔柔的下落也只有我知道。”
流年立时换了一副脸色道:“李尚书你意欲何为?”
李文垦轻笑道:“自然是改天换日,来赎我二十年前犯下的罪。”
☆、死生不相见
宋山河点头赞道:“那十二盏灯做的真是巧妙,也只有老伙计你的妙手灵心方能成就。”
李文垦手捋银须,莞尔一笑。
“那么,您的那位夫人,我的那位姨娘呢?”朱承继问道。
李文垦沉色道:“珍儿她以为把你们困死在这里,这时,她自然是去找她的姐姐,你们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