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薇又望了明德皇帝两眼道:“那我现在把你这个真皇帝这张牌打出来,你看如何?”
明德皇帝叹息一声道:“只怕不妥!”
绿薇瞪了明德皇帝一眼问道:“那你有更好的主意?”
明德皇帝轻笑道:“并没有。”
绿薇怒嗔道:“你刚说我的主意不好,你倒是拿出好的来驳倒我,如果你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来,就最好乖乖的闭起嘴巴来,惹恼了姑奶奶,我挖了你的心肝出来喂狗。”
绿薇这句话说的颇不客气,明德皇帝这一生还从未有过女子敢对他说这样大不敬的话,但他却不恼反笑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你的身份了,血手灵鹫果然是个爽利女子。”
绿薇冷笑道:“那你也该知道,我说挖你的心肝便绝不会只挖你的眼珠子。”
明德皇帝苦笑道:“那你要如何打我这张牌?”
绿薇手中的号笛一响,乱云四神便从四方将明德皇帝护在中间。
东为月神,南为花神,西为雪神,北为风神,四神严阵以待,护着明德皇帝向禅位台走去。
禅位台的三千禁卫军此时已结成阵营,准备随时待令,攻向乱云四神。
绿薇把手中的圣旨一卷向禁卫军喝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果真是只认衣裳不认人,你们倒是用你们的狗鼻子好好闻闻味道,看看这两边站着的,那个才是你们的主子。”
禁卫军头领看向流年总管,大声问道:“这一下子出来两个皇帝,卑职实在分不清真假,还请总管大人慧眼明示。”
流年看了看两位明德皇帝,又看了看禅位台上的众人,道:“这真假皇帝一时难辩,洒家一时也分不清楚,但是这里的王爷和公主却只有一位,咱们听这二位主子的示下便好。”
李燕柔把抵着流年后背心的银针略松了松,低声道:“算你还乖觉!”
朱承继上前道:“皇上身染沉疴,此事众所周知,试问此时又如何能生龙活虎的站在你们面前?!“禁卫军总管听了朱承继的话,暗思觉得有理,便重整整法向乱云四使冲将过去。
明德皇帝低声向绿薇道:“这三千禁军是朕宫中百里挑一的精税,若有所损伤,着实可惜。”
绿薇挑眉嗔道:“既想打耗子,又怕伤了瓶子,你的算盘倒打的精细,那你便走上前去,逞一下苏秦张仪的辩才,把他们都说服了,回头我还要五体投地的来拜你,若是不能,此时便少在这里聒噪,乱了姑奶奶的阵脚!你若惹恼了姑奶奶,我立时挖了你的心肝,踩成肉泥。”
听了绿薇的话,明德皇帝终于不再言语了。
月神的偃月刀斜倚在背上,握着刀柄的右手已在暗自使力,花神的扇子已换做了茶花中的鹤顶红,想必其中藏的暗器比鹤顶红还要毒上几分,雪神的鞭子已绕成九曲银蛇,风神的九把薄薄的小飞刀已捏在手心。
☆、谁主沉浮(二)
第一批禁卫军已经倒了下来。
第二批禁卫军踏着斑驳的血迹冲了上去。
金銮殿顶上,侍女烟儿站在萧瑶旁边焦急的问道:“娘娘,咱们要不要去帮帮两位殿下。”
萧瑶咂着嘴唇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还要再等等。”
烟儿不解的问道:“再等下去,那些禁卫军只怕就折损完了,我看,不能再等下去了。”
萧瑶看了烟儿一眼,摇头叹息道:“水还不够浑,那些想浑水摸鱼的人还不会露面。现在出手,只会让这些已死的禁卫军白白牺牲了。”
说话间,第二批禁卫军已倒下,第三批禁卫军又接着冲了上来。
乱云四神本是一着得手,绝不恋栈的黑暗杀手,但此时与他们对阵的禁卫军也是个个战备精良,百里挑一的死士。
双方虽不能称得上势均力敌,但禁卫军人胜在人数众多,如此车轮战般的杀了几轮后,乱云四人此时已显疲态。
月神的钢刀已被热血淬的刀刃有些发钝,花神扇中的暗器也即将告磬,雪神的鞭子已抽的不那么有力,风神的飞刀也仅剩下了最后九把。
烟儿拍着手笑道:“娘娘,你看,再打上两轮,禁卫军就要占上风了。”
萧瑶又摇头道:“恐怕他们都胜不了,岂不闻渔蚌相争,渔翁得利么?”
萧瑶一言未毕,天上便突然飞来几只长翼七色大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