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公子闭上眼,将手中的贝壳抛了出来,出乎她意料之外,出来的结果竟然是一阴一阳。
曼陀公子抬头看了大佛一眼,笑道:“想必佛公你久不受香火,心里愤懑的很。小女子今日是有求于你,佛公你就发个慈悲给小女子提示一下吧!”
曼陀公子手中的贝壳抛掷了出去,这次掷的是个“全阴”,曼陀公子将贝壳收回手中,又瞧了大佛一眼,口中责问道:“佛家以慈悲为怀,佛公你怎么能劝人杀人呢,佛公,我再掷上一次,请您给小女子明示!”
曼陀公子的贝壳又抛掷了出去,却被怡红公子从半空中抄走了。
曼陀公子美目含嗔,看向怡红公子,怡红公子将两枚贝壳在掌中揉成碎末,蹙眉道:“你这杯珓打的真是好笑,你哪里是要听佛公的,你分明是想让佛公顺着你的意思来。”
曼陀公子瞧着地上的贝壳碎屑,口中嗔道:“你胡说,我明明是想让佛公给咱们指示的。”
“恐怕佛公再让我掷出一百次全阴,你也下了决心让那姬的女子!”怡红公子伸手把曼陀公子从地上拉了起来。
曼陀公子拍拍衣服上的尘土,道:“我心里想杀她,可又怕杀了她,朱大哥会从此恨起我来,而且她肚中还怀有朱大哥的孩子,虽然我并喜欢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但是他总是朱大哥的孩子。”
怡红公子擦了擦佛殿里那张积满灰尘的石桌,把买来的两只烧鸡在桌上摊开,口中说道,“那咱们就不杀那姓姬的女子,把她还给你朱大哥好了!”
曼陀公子点点头,把烧鸡掰了半只,塞到姬明珠手中,又给她把绑着的双手松了松,让她能勉强进食。
林冲折腾了一夜,第二日清早终于清醒过来,与李燕柔带着宋山河去寻访那徐阙的住处。
快走到徐阙家门口时,宋山河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道:“只怕那徐阁老已被害了!”
“朱大哥找徐阁老,自然是想请他出山助阵,又怎会害他,你真是一派胡言!”李燕柔将宋山河骂了一通。
“不好,徐阁老的下落你一定不光告诉了大哥一个人,你还将徐阁老的下落告诉了翡翠公主是不是?”林冲突然想起宋山河那擅长调和的一惯作风来,心下一惊。
宋山河叹了一口气,坐倒在地上说道:“我现在情知也瞒骗不过你们了!”
“徐阁老是何等有智谋的人,区区一个翡翠公主又怎能奈何的了他?!”李燕柔安慰林冲道。
“给大哥报信的人是大总管,那么给翡翠公主报信的人又是谁呢?”林冲向宋山河问道。
“是三姨娘素馨,她本是风月场中的人,徐阁老的侄儿看上了她,便将她娶回了家,但徐阁老有些嫌弃素馨的出身,便让他侄儿又将素馨遣卖了”宋山河糯糯的说道。
林冲和李燕柔强打精神叩响了徐阙家的大门,他们内心总觉得不会再见到传说的“天计算”徐阙了。
开门的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出乎他们的意料,这老头竟然自称是徐阙。
☆、尾声
“不错,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如此说来,我倒愿意把自己留下,来向你换一样东西。”李燕柔向前迈出的那一步又生生退了回来,她转过身向明德皇帝说道。
明德皇帝挑眉一笑道:“不知皇妹要拿自己向朕换些什么?”
“盖着传国玉玺的丹书铁券。”李燕柔向明德皇帝一笑,这一笑自是风情无限。
明德皇帝立时着人制了丹书铁券,捏在手中向李燕柔说道:“皇妹要拿到这铁券,还需先把这瓶药喝下去。”
“这是什么好东西?”李燕柔伸出手去,将白色的瓷瓶抓在手中。
明德皇帝笑道:“是一种喝了能让人忘记悲伤的药,当年翡翠公主便给父王喝过半瓶,这剩下的半瓶谁知让朕找来了。”
“噢,原来如此。”李燕柔看着手中的药瓶,不知何时,她的奶母已来到了她想身边,想必是明德皇帝暗地里着人诏来的。
奶母的腰已有些佝偻,她踮起脚尖来,用略显粗糙的手掌帮李燕柔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紧紧按住李燕柔的手背轻声安慰道:“孩儿啊,普天下,有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在羡慕你有这份福气呢,她们挤破了脑袋都钻不进这锦绣堆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