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老成一笑:“男人吸引女人的地方统共就那么五点:潘、驴、邓、小、闲,看他占了几样。”
“他没钱,长得还行但岁数也不小了,肯定比不上二十多岁的帅小伙,嘴巴笨不会说漂亮话,每天忙工作,没什么闲工夫。”
在精明人眼皮底下弄鬼很难,秀明刚扬起风帆就遇到风险。
“听着怎么那么像你呢?”
景怡此时的质疑还是浅表性的,秀明准备工作做得好,应付起来不算吃力。
“要不怎么是我朋友呢,物以类聚懂吗?”
躲过当头浪,后续就顺利了,景怡这些年妇女之友没白当,这点小案例他不动脑子都能分析。
“那女大款可能有什么心理缺憾吧,能在那男的身上找到补偿。”
“心理缺憾?”
“可能那男的长得像她的梦中情人,或者觉得那男的的老婆很差劲,想把他抢过来,以证明自身魅力。”
他突然想起陶智雅,顿时没了食欲,放下吃剩的半串鸡胗,用纸巾擦手。
大舅哥的问题远没结束。
“听说那女的没逼他离婚,也不怎么缠他,就想偶尔跟他见见面,说要寻求安慰什么的。”
他想了想推测:“那女的小时候是不是受过父母虐待?”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那朋友为人如何?从外表看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顾家好男人,还特别宠孩子。”
“是那么回事。”
“那女的八成有恋父或恋母情节,见这男人是个好爸爸,就把自己代入到孩子的角色里,想从他身上寻找缺失的亲情。”
“听我朋友说,那女的是单亲家庭出身的,从小被她爸虐待,父女关系很糟糕,她恨死她爸了,到死都没原谅他。”
“这就好理解了,心理学上把这叫做创伤体验,像这种过早失去父爱的女孩子,通常会把对父亲的感情转移到现实中的某个人身上,当做父亲的替代品。你那朋友本身是个好爸爸,这个身份就相当于光环效应,哪怕是穷屌丝,看在那女的眼里都很高大伟岸,更对她具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产生迷恋也不奇怪了。”
知识分子就是有拨云见雾的能力,秀明醍醐灌顶,但病因是找着了,还缺药方,仍得向大夫求要。
“那该怎么办啊?我那朋友家里有老婆孩子,这样纠缠下去还不得完蛋?”
景怡喝了半杯酒,问:“他本人什么想法?变心了吗?”
秀明斩钉截铁答道:“没有,他很苦恼,唯恐伤害到他的家庭。”
“这还不好办,既然没变心,直接拒绝就是了。”
“拒、拒绝?”
“是啊,这是最方便快捷的办法了,直接跟那女大款说不想搞外遇,切断联系就OK了。”
秀明听了这话登时急躁,傻子都知道喝毒、药能一了百了,问题是他不想把跟赵敏的关系做成死局,希望得到活血化瘀的良药。
“我们也是这样劝他,可他……他又狠不下那个心。”
景怡笑嗤:“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猫腻吧,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不吃白不吃。”
秀明忍不了挖苦,顺口顶回去:“换了你你吃吗?”
“我从不捡便宜,怕吃了拉肚子。”
他怕二次反击露陷,忍气道:“那除了拒绝,还有没有其他温和点儿的法子?能不让那女的太伤心。”
景怡笑道:“你操心的真多啊,看来是个铁哥们。”
“是,我一向对朋友仗义,见他们有困难就想为他们分忧。”
“可惜自己脑子不好使,想不出好主意是吧?”
“所以才向你这脑子好使的请教啊,怎么,是我高估你了?”
景怡打够嘴炮见好就收,认真回复道:“两个事项,第一,带那女的去看心理医生;第二,保持界线别做越轨的事,本着善意正直地开导她,帮她修复心态。”
秀明心里响起门铃,总算找到了一条可行之路。他盼望这事涉及的所有人都能有好的结局,假如能在不危机自身和家庭的前提下治好赵敏的痼疾就再好不过了。
“只要不做出格的事就能继续来往是吧,我知道了。”
他无意中嘿嘿笑了两声,把自己扔到了照妖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