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又有一篇小说在大刊物上发表了,他心里禁不住地得意。那天下午三四点钟,左安一边想着已发表的那篇小说会给他带来什么影响,一边爬在书房的窗台上下望熙熙攘攘的街道,胡蝶出去买菜这时该回来了吧。左安自从和胡蝶好后,不仅文思泉涌,而且连连在有影响的大刊上发作品,他觉得全身充满了创作的活力,这一切是胡蝶给他的。左安因为心情不错,就盼着胡蝶快点回来。他爬在窗台上用一种怡然自得又有所企盼的心情俯视着街道。很快,尽管行人如织,他还是一眼认出了拎着食品袋的胡蝶。胡蝶的身材很高挑,细腰娉婷的,走起来很有女人味。左安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胡蝶,忽然生出想在胡蝶身上试试伟哥的念头,遂转身去卧室的抽屉内拿出原封没动的伟哥。。。。。。
胡蝶轻声哼着歌儿从楼下上来。左安看看表才三点半。易菲五点下班,常常五点半甚至更晚才到家。左安在卧室内静候着药效发作,故意不理胡蝶。胡蝶一点也不知道左安的这些鬼心思,嘴里哼着歌儿自顾忙着家务。左安还没见过这么快乐着的胡蝶,她多像一个勤快而又知足的家庭主妇,可惜这个家不是她的,痴痴寻了十年才寻着的情人也不是她的。左安油然生出一腔怜惜,觉得只能用肉体来补偿她的这份痴情了。
伟哥很快起了作用。左安开了卧室门,悄悄走近正在厨房背对着他削土豆的胡蝶,从后面猛地揽腰抱住她。胡蝶吓了一跳,笑骂:“冤家,吓死我了。”左安嘻皮笑脸地说:“这会儿我特别想要。”胡蝶想挣脱,无奈他抱得太紧,叹了口气,颇有自责的意思:“早知道你这般难缠,真后悔当初。你这样不节制,出了乱子可别怪我,反正我是有心理准备的。”左安□□焚身,更不搭话,抱起胡蝶进了卧室。不知为什么,胡蝶又重复了一遍那句不吉祥的话:“出了乱子可别怪我,反正我是有心理准备的。”
左安很快进入颠狂状态,等听到门响时什么都晚了。那时胡蝶面向着卧室的门,她比左安更早地听到了卧室外的动静,也知道是谁进了来,但她一动不动地躺着,嘴角浮上惯有的讥笑。
左安听到背后有人惊叫了一声,他一下子像从云端摔到了坚硬的地面上。易菲站在卧室门口,神情极怪异可怖。左安面如土色,仓皇中竟滚落到床下。胡蝶坐起整着衣服,看看左安的狼狈样,唇上的讥笑更明显了。胡蝶没有看易菲。易菲从极度的羞辱中回过神,并没有像胡蝶想像中的那样大哭大闹,她堵着门口,神情嫌恶而又绝望地问左安:“说,谁勾引了谁?!”左安提着裤子,不禁瑟瑟发抖,冷似的,看看胡蝶又看看易菲,然后低下了头。易菲凄厉地大叫一声:“说,谁勾引了谁?!”尖锐的声音像把刀子刺进左安的心窝,他偷眼看看胡蝶,小声说:“她勾引了我。”左安的声音虽小,却像炸雷响在胡蝶心里,有什么一直温存在心的东西应声裂成碎片,孤岛沦陷海中的绝望再次抓住了她。她陌生地看着左安,嘴角的讥笑比任何时候都明显,全然无视易菲的存在:“我一直准备着这一天的到来,我要看看你到底会怎么做,果然如我所料,一到关键时刻,一到有碍你的前途和名声时,你就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我。”
胡蝶的东西给易菲统统扔了出来:“滚,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让我看见你。”胡蝶面无表情地捡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样东西。里面易菲开始哭了,一遍又一遍地说:“左安,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要跟你离婚。”胡蝶知道他们是离不了婚的。胡蝶甚至有点同情易菲。
胡蝶决意离开这个耗了她十年青春的城市,这个城市没有她的爱情,就算有也是虚假的□□的。
☆、寻找特勤分队
寻找特勤分队
1.
敦煌联防队的指挥长郭培元,民国二十年,曾秘密向外派出一支特勤分队,执行特殊任务。开始,特勤分队每过一段时间,还回联队部领取供养,后来就跟联队部断绝了联系,三四十人一去不返,消失在河西走廊的茫茫戈壁沙漠中。
郭培元多次派人寻找未果,更让他恼火的是,隔不多久,就有特勤分队袭击村民的消息传来,受害的地方,不断趟地去省联防总部告状,告敦煌联防队纵容部属扰民。省联防司令严责郭培元把特勤分队找回来,并派下一个叫林泓光的,给郭培元当参谋长。郭培元虽然恼火特勤分队背叛他,但更疑忌省联防插手,不过那个清清瘦瘦的林泓光,是个懦弱的人,自从来到联防队后,事事由郭培元说了算。郭培元自恃牢牢掌控着联防队,也就没把林泓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