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惊呼,小腹内一阵绞痛,五脏六腑似是被搅碎一般,姜衡的小脸刹那失了血色。
鲜血顺着姜衡的腿滑下,染红他的衣摆。
与此同时,姜衡感到全身的骨架像是被人捏碎一般,全身都在剧烈疼痛!
“你自己慢慢体会吧!”邹车甩袖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一句,“这可是蜕变的痛苦!”
斗笠男人冲着姜衡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随着邹车离开了。
牢房只剩下全身骨头疼的姜衡,和被砍掉腿的姜行。
姜行受了重创,非常虚弱。
“二……二哥……”姜衡叫唤一声。
姜行脸色极为苍白,他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艰难笑了笑:“阿衡……不要怕……哥哥不疼的……”
“二哥……”姜衡泪光迷蒙,不忍心去看对面残缺的兄长。
“罗姑娘……”
姜衡忙道:“她很好!”
姜行轻声嗯了一声,停了一会儿,又道:“父王不在了……大哥不在了……我来替你取个字吧……”
“嗯!”姜衡含泪猛点头。
“大哥叫伯周……你就叫……”
姜衡仔细听着。
“叔……圆……”
姜行话音刚落,便垂下了脑袋,再无声息。
姜衡泪眼滂沱。
“二哥……二哥……”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团圆
☆、圆月缺6
千皓被禁足在自己的房间已经很久了。
自从那天邹车以邹葵的死因做筹码,逼他交出兵权,千皓就被邹车禁足在房间。本来凭他的武功,能冲破这个藩篱,可是那邹车不知是从哪修来的邪术,这屋子外竟是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禁足也就算了,居然还派一个伺候过邹楠的老嬷嬷来服侍他!真是令人生气!
那嬷嬷天天说起邹楠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千皓只当没听见,毕竟他恶心透了这个女人!
说起千皓讨厌邹楠,是有原因的。
千皓曾去冀国当过质子,因为邹葵曾赠给他一个绣工精美的荷包而对邹葵一见钟情,可是那个邹楠却总是凑过来打扰他和邹葵亲近,无耻!
邹楠总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千皓曾亲眼看见邹楠打骂下人,在他面前又对下人十分宽和,虚伪!
最可气的是,因为他和邹葵订婚,邹楠居然嫉妒,亲手推了邹葵掉下城楼,让他和邹葵这一对佳侣阴阳相隔,恶毒!
后来她又在夏国玩出这么一堆事情,死了,活该!
除了整天讲邹楠的故事,老嬷嬷人还算不错,千皓问过嬷嬷邹楠待她如何,嬷嬷只答好,千皓又气又急,说邹楠对下人好?真是笑话!
正当千皓一个人在屋子里生闷气的时候,忽然门打开了,邹车提着剑进了屋。
千皓警觉,也时刻准备作战。
邹车进屋后,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丝毫没有要打架的意思。
邹车沉默良久,缓缓问道:“你为何讨厌小楠?”
千皓冷笑一声,“你倒是问问她,她哪点值得我喜欢?”
“因为小楠是庶出?”邹车问。
“这倒不是,”千皓冷哼一声,“她是庶出倒不是要紧事,问题是她身为庶出却跋扈自傲!苛待下人!”
“你说小楠跋扈自傲、苛待下人?”邹车饮茶的动作顿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就是你宝贝妹妹干的好事!在人前装得一副大度模样,背地里却是阴狠!”
“你见她虐待下人有几次?”邹久端起茶杯饮茶。
“一次,但也足够说明问题了!”千皓没好气地回答。
“你根本就不了解小楠,怎么可以对她妄下定义?”邹车皱皱眉,“我印象中有过一次,如果是那次……我应该也在的,因为一个下人手脚不干净,在给你的汤羹里下了药,小楠才去责罚的。”
“凭你一人所言,你以为我会信吗?”千皓冷笑,“她害死小葵,在夏国宴会上自戕,又怎么说?”
邹车忽然起身摔杯,“千逢月,我在登上霸主之位路途的失败故事,我本不想说的。”
邹车举着剑,一步一步靠近千皓,帝王的威仪开始散发,压迫着千皓,让他不由得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