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
她的怨恨、她的伤痕、她的猜疑,她所有的不堪你都全盘接受。
她吸引你,不是因为钱,不是因为性。
你现在身体里贯穿着,是可以控制,头脑清晰,思维明了的□□。
你只想抱住她。
认真的又郑重告诉她知道。
“你的,我都要。”
“你不累吗。”
黑暗中她清晰的声音。
“什么。”
你抬起叩拜的头。
“我说你和你女朋友。”
她没有呼吸的,轻微的一停顿:“也这样。”
几乎是有人在你的头顶闷了一声响锣。
你听见自己碎裂的声音,噼里掉了一地,你跪直在她的腿间,身下是破响的碎片,你感觉自己就像一尊可笑的雕像。
许久,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死一样的沉默。
你的朝拜,你的献祭,被她无情的嘲笑。
你只后悔今天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又躺在一张床上,你也只是赴她邀你过生日的约,飞机已经延误,冥冥中已经警告了你。
此刻你不被理解了,你被揭穿了,你匍匐着,像一只最丑陋低劣的动物。
你错愕的跪在床上。
沉默中,两个生命体无声的呼吸。
你们一动不动,这吹弹可破的绝境。
你绝望的闭上眼,结束了,都结束了。
你亲手砸碎了这尊偶像,你的眼鼻被坍塌的石块所淹没。
它们尖锐的敲开你的头骨,撬出你的脑浆。
那温热的还跳痛着的乳白,是她要的献祭吗?
你愿意,你愿意的。
只要她相信,你心甘情愿且只愿这样对她,只要她别将你和其他见佛拜佛见塔扫塔的信众混为一谈。
你没有那样虔诚的,你只是为她。
你又是那么虔诚的,只是为她。
而你,你凄苦的笑了。
“我又怎能去要求理解呢。”
死一样的沉寂中。
“我帮你。”
你几乎以为这是自己将死之时耳边的靡靡之音。
她窸窸窣窣拉开被子,你听见她支撑着坐起来,雪白的肌肤在无光的卧室中几乎融进了黑暗。
她像是面对着你,她的鼻息温热均匀,一路顺着你的胸口往下。
她似乎是伏在了你的腰间,你感觉到那一缕缕凉滑的,头发丝的触感。
轻软鼻息停留在你的小腹上,震惊中更失惊的是你的颤动,她的气息缓缓的移到你的小腹以下,那个膨胀的器官被一息温热的气流撩拨着。
“快到了告诉我。”
她将每一个字都吐成一团温软的风,它们有层次的包裹着你。
发热麻木的肢体上,你感觉一阵凉滑的丝一样的触感滑过。
这突然的温差,你止不住的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这是你从未想过的。
温暖的湿润的包裹,羽毛一样撩拨着你的光滑的凹孔。
你全身触电般的颤栗,跪起来抱住她。
失禁的窒息袭来,这从来没有过的失控,来不及解释,你触电一样的推开她。
“对不起。”
你几乎是一脚跪在地上。
你将自己窒在冰凉的水中,鼻腔、耳朵、嘴,你拼命的虐杀自己。那在垂死边缘求生的自发意识似乎让你的身体更为敏感。
你睁开眼睛,望着鼻子,眼白通红的自己。
这就像一场噩梦,而你醒不过来,你不敢走出那扇门。
你疯狂的打着自己的头几乎快将它击碎,你要忘记你自己,你要忘记镜子里那个人。
你怎么无耻的,就这样轻薄了她。
你怔怔的推开门,像小时候闭上眼睛摸“福”一样,摸索到床边。
就是那样的心情,你总是不情愿的被大人推上前,在一群不相干的围观人群中,闭上眼睛,突然就一片黑暗了,然后,战战兢兢的你期待早早结束这场表演,你害怕睁眼的那一瞬间,不管面前是墙,还是“福”,都是你无法承受的。
你囫囵的躺着,卧室又回到了无声的状态。
五分钟的沉默,你死死的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的。
你听见她起身,扯过旁边的什么披在身上,你听见浴室的灯被打开,有水灌进喉咙又被吐出的声音。
你抓住被子静静地锁住即将喷薄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