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想看看,把朕的皇弟迷得神魂颠倒的女子究竟是怎样的,来,坐着,朕说了没有外人不必拘谨。”大殿上的男人招手,示意她坐在一旁。
殿下的女子低头回话,“民女不敢。”
“为何?”男人疑惑,但是覆又明白她另有所指,“你是不是觉得朕很残忍?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
殿下的人没有答话。
御案前的男人却起身,眉间带着几分殚精竭虑, “其实朕也是有苦衷的,朕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不然这皇位朕也保不住啊!”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我?”
“之前朕对你赶尽杀绝,不过朕现在改变主意了,朕想让你留在朕的后宫,这样你不必把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朕也不用要了你的性命,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皇上是要把我变成手中的一枚棋子?”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嘛,朕欣赏你,想纳你为妃,你要是不想做个妃子,那朕就把那个……那个韦氏给废掉,立你为皇后,你看怎么样?”这话说得轻巧,男人眉毛微挑,容月看不出来他话中有几分真假。
容月眸色幽邃,坊间传闻,当今天子是个草包皇帝,大殿之上竟还压制不住一个宵王,令天下人耻笑。
可容月觉得,却不尽如此,能让芜离这样的人为他所用,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皇上纳我入宫,不光解决了后顾之忧,还能用我来对付宵王,皇上心思缜密,当真是一箭双雕之计。”
“这话姑娘又是从何说起?”
“难道宵王不是皇上支走的吗?”时机那么凑巧,自然是因为有人精心布局。
“朕那么拙劣的伎俩都被姑娘看出来了,没错,他是朕故意支走的,为的就是把你请进宫里来,只不过我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回来了。没办法,这最后朕也只能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将姑娘请进宫里来了。”男人拢了拢衣袖,转身,“不过朕,也确实是不怎么喜欢朕的这个弟弟啊,不仅在殿上让朕颜面尽失,还处处跟朕作对,真是让朕头疼得很。朕处处让着他,忍着他,他却还是不知足,为何有些人就是贪得无厌呢?”
“皇上恐怕这回计算错了,我对宵王而言,恐怕什么都不是。”
“不,朕不会看错人的,朕先命人安排好姑娘的住处,姑娘就安心地住下来,至于之后如何,姑娘就不必操心了。”那身影命人进来,厚重的金色大门打开,恭恭敬敬地跑进来一个奴才。
“皇上这是要囚禁我?”
“姑娘言重了,不过是想让姑娘暂住宫中,方便往后我们多走动走动。”男人欺身靠近,微微勾唇,弯腰在她耳边低语道,“姑娘何不试着去了解朕,说不定朕也不比朕的那皇弟差。”
女子退了两步,身子紧绷,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宵王府。
地下冰室外一抹身影焦急地来回走动,冰室的门一旦关闭,只能从里面开启,石墨没有办法,只能在外面来回踱步。
晌午过后,冰室的门终于开启。
一抹紫色的身影走了出来,没有往日的光彩,此刻的夜长君显得有些疲惫和糟逊。
石墨迎上前,有些微微的惊讶,“爷……”
深中剧毒,每月历尽生死也不曾见过他家爷有过这样的神情,爷是经受了什么打击?
可来不及多想,石墨便撩开衣袍一把跪下,请罪道,“属下无能,把月七姑娘弄丢了。”
男人的瞳孔骤然缩紧,一把扯起地上的人,声音嘶哑如野兽低吼,“你说什么?”
“属下该死,自昨晚爷送姑娘回来之后,姑娘便一直高烧不退,药石不灵,本想进宫请御医,奈何被告知御医去乡下休假了,属下便想着若是耽搁下去只会对姑娘病情不利,便私自安排马车将姑娘送往御医府上,殊不知路上……路上被人劫走了。”石墨低着头,心中有愧。
“什么人干的?”男人的眉眼猩红,藏着嗜血的光芒。
“还未查到,但是前两日皇上曾派人到府上请过姑娘,所以属下猜想……”或许从一开始,御医告假回乡的消息就是假的,是有人故意布局,只等他们入网,都怪他太过大意。
男人松开手中攥紧的衣袍,石墨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