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爱的人与别人生下的孩子,又占了嫡出大小姐的位置,挡了她女儿的荣华之路......换作是你,也会忍不住要除去的吧。”
“呵呵,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真傻......”
想到自家小姐之前的十六年,一直活得如此战战兢兢,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独自一人,用渴望的眼神望着院子外边的天空......红玉只觉得心酸不已,眼中满是泪水。
木盏盏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哭什么,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总有一天,我会把她带给我的一切,加倍奉还于她!”
夜里,在快要舞袖阁快要锁了院门睡下的时候,白景玄忽然来了。
值夜的宫女内侍被生生吓到了。
“奴才奴婢,见过陛下!”
白景玄直接踏进院门,朝着内院卧房走去。
李德福是随着他一道来的。
“李总管安好!”
“还不赶紧锁了院门。”李德福小声喝斥道,待值夜的二人将院门落了锁,又道:“好好的守着。”
这才提步进了内院,候在卧房门外几步远的地方。
屋内。
木盏盏站立在桌边,左手撩袖,右手执笔,在专心的描画描画着什么,并未察觉到屋内多了一个人。
白景玄有意想看看她在写什么东西,于是放轻了步子,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旁,放眼看去,只见,平铺着的宣纸上,布满了大小力度不一的笔画。
是的,就只是单纯的笔画,一横,一竖,一撇,或是纤细,或是厚重的线条,满满的写了一张纸。
“盏盏,这是在在干嘛呢?”
这忽然出声,明显吓了正在专心做某事的姑娘,手猛地颤抖了一下,宣纸上顿时了难看的墨迹。虽然,在白景玄看来,跟之前的相比,其实都一样。
木盏盏搁下笔,转过头来,抿着嘴,恨恨地瞪了白景玄一眼,不满道:“陛下真讨厌!”那模样,竟是莫名地显露出几分妩媚的味道来。
白景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盏盏倒是说说,朕怎么个讨厌法了?”
木盏盏轻轻地哼了一声,“陛下这是存了心吓唬臣妾!”
“好吧,便算是朕讨厌了。盏盏还没告诉朕,这是在做什么呢?”目光落到布满墨迹的宣纸上。
难得的,木盏盏秀丽的小脸上竟是浮现出了几分别扭的情绪,咬着牙,好半天,才小声的回道:“在,在学画......”
对于答案,白景玄也是有两分诧异的。“盏盏怎么忽然就想学画了?”以及,学画跟你在宣纸上鬼画符,有什么关系?
木盏盏再次迟疑了,顿了一下,才道:“忽然就想学了......”
这个回答,明显就是真心的,这小女人竟然也有事想瞒着他了......白景玄心中忽然觉得有那么点儿的不舒服,却也不去继续追问,便换了话题,道:“那,盏盏学得如何了?”
在他看来,结果明显的是差强人意的,从那杂乱无章的宣纸上就能看出来。
不想,木盏盏却是很是开心地笑了,连连点头,道:“差不多了呢”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写满了“我很聪明,你快来夸我吧夸我吧”......
白景玄失笑,鼓励似的摸了摸她的头,道:“盏盏真聪明。”
木盏盏却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敷衍成分,随即不满地撅着嘴,辩解道:“臣妾真的学得很好了!”
“好好,盏盏已经学得很好了!”还是不相信。
木盏盏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于是道:“陛下等着。”抬起头,朝着门外喊道:“红玉,去给本宫拿了纸笔过来。”
白景玄走到床边,坐下,细线落到那个纤细的身影上。
少女的肌肤,白皙得几近透明,因为气愤,微微染上了动人的红晕,身形是一如之前的柔弱纤细,仿佛湖边垂柳,风吹而摇曳。
因为某些原因,他已经冷落了她很长一段时间了,如今伊人近在眼前,白景玄眼前忽然浮现出两人之前相处的画面,少女柔软的身子与他强壮身体形成鲜明对比,原本有些清冷的眸子染上了□,白皙细腻的肌肤之上,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整个人,都沾染上了他的气息......
白景玄只觉得身子一下子变得极热。
一旁,木盏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人惦记上了,犹自等着红玉将宣纸送来,准备展示一下自己的成果,以洗刷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