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星子其后怎么去头疼,至少叶非羽这里万事具备,更尘埃落定。关了门,叶非羽拽拽蓝郎衣领:“还跪着做什么,起吧,人都走了。”他才不信蓝郎是因为被安陵梓默吓住。
果然。“起来还要伺候两位,还不如跪着舒服。”既然已经确定跟随叶非羽,蓝郎说话也痞赖起来,更没有身为小倌的自觉,大咧咧就坐在椅子上。
招致叶非羽极度不满:“你学谁不好,干嘛跟那痞赖有样学样,看看你这样子……”
“嗯?”君澈便彻底赖上叶非羽后背,“怎样?与谁学?学了又怎样?”
不喜欢男人的人就不要总是到处招摇。就算习惯了君澈的恶劣,叶非羽可不是南宫冥屺,任由他胡闹。毫不留情的推开,也不顾那人如何故作委屈的抱怨,玩笑出眼泪欲滴的模样。指着他才想说话,忽就起了兴趣,桃花媚眼瞬间就翻了脸。
双指掐住君澈的下巴,含烟带情的美目上挑,有情中又多无情:“你若真喜欢小爷的怀抱,小爷是不介意让你摸东摸西,不过呢……”上下扫过君澈,淡青色的衣袍秀美如竹,细瘦身躯刚韧不折,本就是美丽的存在,“我许你温情,你许我欢情,这样才可抵的。”
每次!每次这位小少爷都学不乖。君澈别无二话,当先就去扯叶非羽衣袍。
“去去去!”亏得叶非羽想得快。以君澈的脾气,铁定是将他衣袍扯个精光,他再躲到一旁去看笑话,坏透了!“你要真是那么想伺候人,小爷我把你扔进宫里去,那里都是顶尖美人,决计不会负了你这张秀花容!”
本是想调侃君澈与后宫嫔妃有染,叶非羽却忽略了蓝郎还在屋中的事实。将前些时日般肆无忌惮的笑话就敢往出扔。本该是一笑而过的话语,谁让他们将蓝郎赎下来的目的就是要往宫中送,将心比心就颇有些不合时宜。君澈立刻放开叶非羽,暗推了一把,示意其说错话。
叶非羽赶忙尴尬的咳嗽两声,转回身想对蓝郎解释。蓝郎又哪里需要,袖子挥挥,应答的极为坦然:“不就是讨得老皇上欢心吗,我既然应了你们,就不怕人说。”反倒托了腮,兴趣满满的问,“秦宫里面那些小倌对小倌的心思,我也见到过。你们两个这么要好,若是说不会发生事故,我还真不信。”大胆猜测,“前段时日风凌姑娘房中可就只有你们两个,那几晚~”将声调拉长,手指左右点点就见得蓝郎这满脸坏笑,“莫不是……”
“什么都没有!”换来两人异口同声。
开玩笑,跟他睡在同一间屋子里面都需要多硬的命才能扛下来。叶非羽整日里被君澈指东指西的使唤,还换不来半句好话,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少爷富贵出身才对。
不同于叶非羽心中所想,君澈虽然嘴上没好话,心里还是满愧疚的。谁让他为了每日里守着蓝郎,生怕他哪时突然来了个不高兴,真把安陵梓默杀了,那可就真的是前功尽弃。但是蓝郎这点儿小心思又不能对叶非羽明说。毕竟若是合作对象心情不稳,相当于暗伏了极大的隐患。以叶非羽凡事小心求谨慎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同意使用这个丝毫都不稳定的炮仗。
所以……所以,他每日里都往叶非羽的茶水里,都稍稍加了那么点儿“作料”,供他一夜好睡。实在有些对不起。
说来侥幸,本来当日入住青丘的第一晚,君澈是没有想那么多。彼时他的心思,尚还全放在如何说服叶非羽身上。
“现在可好了。”环视风凌房间,虽然也不比自己家里房间差个什么,可到底是女儿的闺房,怎么看怎么别扭,“非要跟着长平王一起来青丘,如今如何,火烧城池殃及池鱼了吧。也不知道你闷不吭声的却非要坚持个什么。”也不知道要在青丘呆多久,恐怕他家的老爷子又要有的好气要生。
君澈才不理会这人抱怨。话说他抱怨都要抱怨的那么故意,有多假,想要问就直说。“你可有没有注意长平王都要了青丘里面哪几位姑娘?”这才是重点。
居然没有逗弄自己,就这么痛快的直接说了?叶非羽欢喜起来也就不再细想其中古怪:“初云、清茶、霜林雪还有……”满是深意的看了眼君澈,才道出最后一个姓名,“璧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