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与叶非羽计较,君澈说起正事不比他爹君夏言差些威仪:“这几位姑娘可都有什么共同处?”若是细想,其中有一位姑娘需要暂且排除,“唔,除了那位神秘睡不醒的霜林雪。”实在是这位姑娘整日里就没有过精神时候,寻不出来什么特点。
叶非羽与青丘姑娘们接触时日也不算短,自然眼尖的马上寻出相同处:“聪明。”虽然璧月棠莽撞、初云妖异、清茶淡漠,但这三个人都绝对是聪明绝顶的姑娘。
“这还看不出来吗。”君澈自信自己绝对没看错,“长平王自知这次进京述职恐无侥幸,这是已经在想办法在皇帝身前讨活路。”
怎样个恐无侥幸,在叶非羽面前自然不必多说。叶非羽倒也能将其中关窍想通透:“看来安陵梓默为了今日准备的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就连青丘姑娘的秉性都已经摸了个一清二楚。”自己与君澈在青丘厮混了这么久,竟然都没发觉这青丘来往众人中有安陵梓默的人。也对,青丘人来人往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会注意到。“美人计,枕边风,没想到堂堂长平王,齐国战场上不败的战神,也会想出如此下三滥的招数。”
现在哪里还有心情计较个什么招数。“只要管用,就算是送朵后.庭花进去,长平王也是会做的。当先之急是,若是长平王的计策奏效了怎么办。”敲敲面前茶盏杯盖,君澈一问一催。
也怪不得君澈会心急,现在又哪里是他心在急,有人更是已经坐立难安。叶非羽摆开两个茶盏:“现如今就有两条路,长平王白送美人,皇上仍旧不肯放他回边疆。第二条,美人计奏效,长平王继续回边疆做他的战神,顺便躲开皇城中的是是非非。更在有美人保驾下,顺风顺水的过他的太平日子。”
“重点不在长平王!”君澈永远比叶非羽多说一步,“重点在于,这两条结果对于太子殿下来说都极为不利。”细细解说,“边疆没了长平王,必然要派人去顶替他的位置。再者就算长平王可以安全回去,则必然有人同去边疆,明为协助,实则伺机掌权。真正对太子造成威胁的,正是这个不管长平王如何,他最终都要执掌军权的人!”
必然!叶非羽心下暗惊,面上微微阴沉:“你的意思是……”本想暗示,但听屋外吵闹声都快成了集市,就算有人想偷听也什么都听不见,便放开心说,“老七?”
“安陵易云虽然多年做放.荡不羁状,其聪慧齐皇却是心知肚明。”君澈与叶非羽关注着这个人也不是一天两天,“就算他不想与太子对抗,难免真正掌握军权之后,这人不会变了心思。”大权在手的感觉可不是常人能抗拒,浅尝亦能中了毒瘾,“更何况就算不是他,没了三皇子,还有着那么多的皇子。太子殿下国之重器名义上肯定是不能轻易挪动,实则因为白鹿事件,皇上对太子殿下……”若是没有猜忌已久,哪至于叶府上下同跟着岌岌可危。
“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不能坐以待毙?”叶非羽果然也是个通透人,“再则对付别个皇子不仅时间来不及,也根本不现实。你的意思是?”
“太子殿下要抢先送进去一个人,比这青丘姑娘更能讨人欢心的人。”
第一百零二章 认罪
云山雾罩非羽入套,莫名其妙紫清自首
事后,就连叶非羽都有些糊涂,他当时是听了君澈什么话而同意了就选用蓝郎进宫呢?明明是个敌国皇子,心存怨恨前些时日还要求他去杀了己方一员大将,显见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万一这家伙胆子大到刺杀了皇帝怎么办?联想到这几天他到点倒头便睡,私底下他也问过君澈:“你是不是对我下药了?”
“是啊。”君澈回答得好坦然,“不下药,谁知道你这家伙半夜里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来。”墨色瞳孔里是好不信任的戒备神色。
“我不想活了才会招惹到你头上!”叶非羽也没心情与他胡闹,只将心底隐忧直言道出,最后问的无不忧心,“他若真是大胆到刺杀皇上,那么你我的人头可就……”
若是不敢,还要他做什么。君澈也不能上来就明说,只是拍了叶非羽肩膀,话说的语重心长:“你见他伺候了安陵梓默这么多时日,可曾有过什么心思没?你我与他结交时日不短,他可曾有过什么异动没?”虽说就算有过,也绝对不能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