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勉强扭头看向樊沉兮时,向来以温润不争示人的大皇子,目光里充满了狠毒和恶意。
不过他这点威力,对樊沉兮产生不了任何影响,这会,太子殿下的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小太监。
他目光里含着凶意,将被他牵起来,对他讨好谄笑的小贝子伸出手,在她的脖颈处红肿的地方按了一把。
“嘶——”
仇小贝痛得差点跳脚,可一看太子爷那发黑的脸色,她就忍下了,并且不闪避地让他掐自己的疼痛的地方,眼眶疼出泪来了,还在对他安抚地笑:“殿下,奴才没事的。”所以,不要担心,不要生气了。
樊沉兮闻言冷笑,将她往自己身上拉,她一个趔趄坐到了他腿上去,想起身却被他牢牢压制。
他稍一低头,薄唇几乎就要贴到她耳朵上,暧昧但语气嘲讽地说:“昨夜,是谁不怕死地大骂本宫骗他,还哭着控诉本宫浪费他的心意,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是本宫记错了吧,那个大胆的小太监,不是你吧?”
“殿下……”她缩着脖子,忍着他散发的冷气,不敢乱动,告饶地唤着他。
“再有下次,”他冰凉的手,在她滚烫的脖颈间划过,“本宫就亲自摘了你的脑袋,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脑袋不敢动,她就怯怯地举起手,“奴才发誓,肯定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
樊沉兮冷哼,没再继续追究,可也没有放开她,让她下去的意思,自认为做错事的小贝子,只能如坐针毡地坐在他腿上,僵着身子。
他感受到她的不自然:“怎么,嫌本宫的腿是废的,怕摔着你是吧?”
仇小贝梗了下,她的殿下怎么也那么孩子气?这是怕摔着吗,分明是怕把他金贵的腿给坐坏了,更怕被看到了,人家会怎么看待一个太监坐太子腿上这么“火辣辣”的一幕?
她好言说道:“殿下,奴才最近好像胖了点,怕把您坐疼了。”
“放心,”他没有情绪地扫眼自己的腿,“这腿什么感觉都没有,你要觉得这残腿让你不舒服,就起来吧。”
仇小贝:“……”
这话一出,让她怎么敢起来?
偷偷在心里翻个白眼,仇小贝干脆让自己放松下来,能让太子爷这般抱她之前可很难想象的,既然抗拒不了,那不如就……享受吧,嘿嘿。
她悄咪咪地依偎在他胸前,搭在他胸口的手轻轻按了按,嗯嗯,不错不错,手感特别棒。
樊沉兮:“……”
一名侍卫在这时候进来,打破了这尴(yi)尬(ni)的气氛,他在殿下的允许下,靠近其耳边低语了几句,仇小贝竖起耳朵,也只听到五皇子这个称呼。
樊沉兮听完后,只扯了下嘴角:“便宜他了,就先这样吧。”
“是。”
侍卫退下,仇小贝好奇地问:“跟五皇子有关的?什么事啊?”
樊沉兮垂眸瞥她:“想知道?”
“嗯嗯!”
“自个猜去。”
“……”
“回了,你该吃安胎药了。”
他转动轮椅,就这么带着她往外走,让她体验了把行走轮椅的刺激!
至于五皇子……
午膳时,也不知怎么的就和大皇子喝多了,按理说他酒量应该还不错的,醒来那会,他怀疑过是不是酒里有问题,可他虽然醉了却没有醉得完全没有意识,且睡一觉醒来,人就清醒了,哪都没缺失,完全感觉不出有问题。
待他走出自己的房间,看到了大皇兄也走了出来,却看不到他一样,朝着某个方向走去,他们的房间,离周侧妃的寝殿并不远,周侧妃的死过去了好些天,如今殿门都没人看守,他就看着大皇兄直直地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他正想跟进去看看大皇兄要做什么,身后八皇弟喊着“五皇兄”追了上来,还一脸天真地问他大皇兄在做什么。
不等他回答,他发现樊沉兮坐着轮椅让人推着过来了,沉着脸不愉地道:“这是本宫侧妃寝殿,你们来这做什么?”
八皇子瑟缩地指着殿门:“是,是大皇兄先进去的。”
樊沉兮凝眉:“大皇兄进本宫侧妃的寝殿做什么?”
樊沉毅假意镇定地扇着折扇道:“这我们怎么知道,进去看看不就是了?”